然不赞成。
但她终归只是昭华的姑姑,而非生身父母。
昭华施身行礼。
“姑姑,请您谅解。我这么做,有更深层的考量。”
听她这么说,安柔公主才停下手里的事儿,坐直身子,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昭华游刃有余地解释道。
“太子与九皇子分党而立,我在朝中的那些近臣,也慢慢进入父皇眼中。父皇已经有所察觉。
“若是我再找个有权势背景的驸马,恐怕父皇就会寻机将我调离皇城了。”
安柔公主听完这番话,原先不满的神情有所缓和。
她那个皇兄素来仁厚,连雍王造反,他都念及手足之情,不舍得杀之。
如今怎么还能决绝地遏制小辈了?
这时,婢女端来茶点。
昭华接过一杯茶,亲自送到安柔公主面前,一边接着说:“眼下正好有这么一个人,便让父皇以为,我是因情爱昏了头,甘愿找一个毫无权势的男子做驸马,倒也不失为一个暂避锋芒好法子,您说呢?”
安柔公主微微颔首。
“这倒也是。不过……”
她眉眼肃然,“那个什么‘张怀安’,当真只是你用来应付皇帝的?你对他就没点真心?”
真心,自然是有的。
但昭华不能坦诚相告。
她轻抿了口茶,自我调侃道。
“姑姑,不过是个男人,真心与否,都不会影响我的地位权势。
“日后留在身边做个小郎君,也是不错的。
“相信,我将来的驸马不会介意,也不敢介意。”
见她有这般决心,安柔公主终于安心了。
昭华安抚好姑姑,以确保姑姑不会在暗中使绊子,这就足够。
她转而问:“姑丈的身体好些了吗?”
魏玠那大哥都被秘药治好了,想来姑丈也能重塑筋脉,站起来行走了。
提起驸马,安柔公主的眼神变得温柔。
“已经能下地了。还需再养养,才能变得和从前一样。”
话音刚落,便有婢女来报。
“公主,驸马又闹起来了!”
安柔公主紧张地起身,“他又怎么了?”
婢女看了眼还在场的昭华,被安柔公主催促,才磕磕巴巴地说:“您送去的那把剑,驸马方才试了试,可他握不稳,便说自己是废人,说您不该浪费时间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