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沙哑,且透着股没睡饱的疲惫。
“再睡会儿。”
一个时辰后,他们都起了。
洗漱完,昭华散着头发,坐在铜镜前描眉。
张怀安忽然俯身抱她。
她的身体悬空而起,转了个圈儿,被他放在梳妆台上坐着。
他平平地注视着她,很认真地起了个头儿。
“昨日那样说,不是不准你出去,乃因近日城中匪盗频出,你待在庄内才安全。”
昭华已经不想再提这事儿了。
她垂下眼帘,温顺懂事的样子。
“我知道。”
如此敷衍的回答,显然是没放心上。
张怀安像个不厌其烦的夫子,试图说服她,让她明白是她错了。
从而让她打消外出的念头。
但是,见她如此精神不济,他又不自觉地化为绕指柔。
“也罢。花灯节那日,我若得闲,便带你去城中逛逛。”
昭华瞳孔猝然收缩了一下。
不过一瞬,她便调整好面上表情,一脸温婉地靠在他怀中。
“不用了怀安,你待我好,我晓得的。
“不去外头也不打紧,只是……只是,你能别让那些随从看守着我吗?我只想在这庄内自由些。”
“好。”
张怀安应了她,并未有所怀疑。
而后,他又问她。
“真不想去花灯节了?”
他手抚摸她的耳垂,像是安抚,又像是鼓励。
昭华摇摇头,“不想了。”
张怀安既想她听话,又不想她是被迫听话。
女人时常口是心非,他想,她说不想去,一定也是违心的。
“那便陪我去。”他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这之后,也没管她是否真的愿意。
但在他看来,她这样喜欢热闹,肯定是乐意的。
……
听闻随从查到了一些事,张怀安就在书房见了他。
随从先拿出了一幅画像。
“大人。这是密探获取的,皇后娘娘年轻时的画像。请您过目。”
随着画展展开,画中皇后的脸,竟与昭华颇为相似。
难怪那日严大人会认错。
不过张怀安内心并无波动。
随从先禀明此事,然后才说更为重要的。
“大人,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