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那人靠近这屋时,他就知道了。
他摩挲她耳后肌肤,看似无情地直言。
“院内已被打点过,这么晚来此屋的,只有可能是绿兰。她是你的人,你自己处理。”
昭华拧眉。
“你,你就不怕?”
“怕什么?嗯?”他似乎巴不得被人发现他们的私情。
昭华一时无语。
紧接着,魏玠将她抱回床上,给她盖严实了,又俯身继续吻她。
素色帐幔映着他们二人的影子,缠绵缱绻。
女子纤细的胳膊缠上男子脖子,如同魅影一般吸食他的理智。
“怀安……你舍得我吗,真的……舍得我吗?”
魏玠轻啄她唇角。
“不舍得又如何,拦得住你想走么?
“你究竟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与我说清楚,就这样难么。”
昭华埋进他脖间,声音婉转勾人。
“没有瞒你,我没有……怀安,你信我,疼疼我。”
魏玠挑起她下巴,细细审视着她。
却见她眼尾泛红,显然是动了情。
当人有了情感,也就有了私心。
他承认,当下,他什么都不在乎。
忘记了酒楼那人,忘记她假冒公主,忘记她多次骗他……
他只知道,她是他的。
烛火一灭,屋内一片昏暗。
男人喑哑的嗓音响起。
“好,我疼你。”
被褥高高拱起一团,
细密的吻,顺着她心口直往下,惹得她如那春风撩拨下的花枝,颤动不止。
昭华脸颊泛红,双手攥着脑袋两边的被褥,双腿不由地弓起,脚背紧绷着……
次日。
今天是除夕,按理要早起。
但,昭华病了,魏老夫人特意要她多歇着。
“如此反复,阴晴不定,比喜新厌旧更可怖。
“就像你现在,你扼制我的命脉,仿佛随时都能要我死。”
魏玠并未松手,反而凉凉地盯着她眉眼。
“昭华,你是只狡猾的狐狸。
“你这样说,倒将错都归到我身上了。
“难道不是你行踪可疑在先么?
“你若安分,我何至于罚你?”
魏玠不愧是魏玠,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被牵着鼻子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