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玠脚步一顿,似乎才意识到她脸皮薄。
随即,他转过身去,像个君子般解释。
“抱歉,我只是担心你的伤。待你洗完,我再看看你的胳膊。”
说完这话,他就绕开她,去了屏风外等候。
昭华手扣着木桶边缘,心绪杂乱无章。
一刻钟后。
她走出浴桶,擦干身子后,穿上寝衣。
犹豫片刻,她挪步走到卧房。
魏玠果然还在。
他坐在桌边,看着她之前看过的书。
见她出来,他便让她过去。
昭华站在原地,拒绝道。
“伤口没事,你的药很好,现在已经结痂了。”
魏玠放下书,起身向她靠近。
他步调很稳,不紧不慢。
“让我看看。”
润如清泉的嗓音,似能抚慰她干哑的喉咙。
他长指捏住她衣带,就要解开。
昭华立即抓住他手。
他抬起头来,视线逼仄,仿佛将她禁锢在方寸之地。
他们无声对视,周遭的气流都在此起彼伏地较量。
昭华神情凝重。
“为何要让我搬到宫外……”
她刚一开口,魏玠便扣住她后脑,低头封堵住她嘴,将余下那些话淹没。
昭华不肯乖乖顺从下来,他就越吻越深。
直至她呼吸急促、额间沁出细汗,他才暂时放过她。
充满掠夺的清冷气息笼罩着她,让她无处可退。
他深深沉沉地将她凝望着。
终是看不惯她现在这张脸,他大手一挥,灭掉殿内的烛火,独留下微弱的一盏。
他朦胧地看着她,指腹拂过她眉眼、鼻子、嘴唇。
原本就空荡的金福殿,如今更显得徒有四壁。
而此时,昭华还在御书房,与父皇周旋。
宣仁帝劝她。
“皇儿,这只是权宜之计。你现在是昌平,朕也没理由替你拒绝魏相。”
“可这于礼不合……”
宣仁帝摆摆手。
“朕心里清楚,你本就是嫡公主,并不违背祖制。因而魏相提出来后,朕便顺势而为了,算是补偿你。
“再者,你住在宫外,既能入宫看看父皇,也能经常去太庙探望你母后,岂不是两全其美?
话已说到这个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