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互不让步,正僵持着,等官老爷来评理。
住在皇城中心的,大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自然都咽不下这口气。
如此一来,路就给堵上了。
阿莱只能另外绕路。
车厢里,昭华心中焦急。
她不禁埋怨起来。
“魏玠,你我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折磨我?
“既然病了,就好好待在府里不行吗!”
她这么一抱怨,魏玠好像听到了似的,眼睫动了下。
但她只顾着关注外面,压根没留意。
好不容易顺利抵达魏府,昭华这悬着的心才放下。
将魏玠送回来后,她问陆从。
“他的毒已近心脉,可有解?”
陆从茫然不解地看向她,似乎很诧异——她居然还会关心主子。
不过他还是据实以告。
“白老大夫说,千鸩之毒没有解药。只能用药压制着,少受刺激。”
得到这确切的答案,昭华的心又变得沉重。
“若是一直这样,还有多少阳寿?”
她问得很直接。
陆从顿时悲痛起来。
“千鸩千鸩,意思就是,最多只有千日。哪怕能控制住余毒,也有毒发的一天。何况……”
他停顿了下,眼神复杂地看着昭华,继续道,“何况,主子时常克制不住。既已蔓延至心脉,就……”
余下的话,陆从不忍说出口。
昭华也没想到,那箭伤没要魏玠的命,反倒是那千鸩之毒,竟如此要命。
离开魏府后,昭华心神不宁。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对魏玠太过分了。
次日。
长公主府。
“千鸩么。”长公主摇头,“此毒我也有所耳闻,确实没有解药。你问这个作甚?”
说完,她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昭华看着那棋局,却无心落子。
魏玠晕倒了。
昭华凌乱了。
她掀开车帘,“陆从呢!”
不料,魏玠的马车和车夫都不见了。
阿莱坐在车辕上禀告。
“公主,方才他们就走了。”
那架势,就好像把魏相往公主这儿一送就完事了。
昭华不信他们真的放心离开。
“追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