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平后面的褶皱。
“是的,公主。嘉禾公主先去了东宫,许是从太子殿下口中知道了些事情,受不住打击。不过据太医所说,嘉禾公主并无大碍。”
昭华面不改色,伸开胳膊,转了半圈,看镜子里的自己。
“这衣服很合身,我喜欢。你拿些银子,赏给外头那位绣娘。”
她没有再提嘉禾的事,似乎此人还不如身上的衣服重要。
浣衣局。
杨雨柔做着低等婢女的活计,大冷的天,双手泡在凉水中,是那浸透骨髓的疼。
她来浣衣局已有半个月了。
每天度日如年,仿佛身处烈狱。
燕妃那贱人买通了管事嬷嬷,但凡她哪儿做得不好,嬷嬷就会对她非打即骂。
她细嫩的皮肤,如今已有不少伤痕。
指望太子来救她,却迟迟等不到。
杨雨柔洗着那些衣服,有时连想死的心都有。
“磨蹭什么呢!还不快点洗!这么多人,就你动作最慢!这里可还有一大堆衣裳等着呢!”
管事嬷嬷又抱来一大堆衣服,不往别人那儿放,偏偏都堆在她脚边。
杨雨柔知道,这又是燕妃授意的。
安排给她的活儿,总是比别人的多。
杨雨柔咬碎银牙往肚里咽。
“母妃!”
一道熟悉的声音,将她从苦海拽出来。
杨雨柔一转头,便看到日思夜想的女儿。
“嘉禾……”她喉咙哽咽,泪水在眼眶打转。
若非婢女指认,嘉禾根本不敢相信,那个蓬头垢面、一身朴素的女人,竟是她那个高贵端庄的母妃!
不敢想象,母妃在这儿吃了多少苦头!
如今事情轮到他的亲妹妹身上,他倒是心疼了。
“殿下,嘉禾公主回宫了!”侍卫在外通报。
随后,魏玠对着太子拱手行礼,“臣告退。”
“魏相……”太子还想同他再说几句,人却已经出去了。
怎么感觉魏相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
没一会儿,小太监入内传话。
“殿下,嘉禾公主求见!”
太子双手背在身后,叹了口气,“让她进来。”
紧接着,嘉禾哭着跑进来。
“皇兄!怎么会这样,舅舅流放,母妃被贬为奴,这些事,为何没人告诉我!”
嘉禾回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