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做父皇的,理应多加弥补。
于是,他将礼部尚书召进宫,让这个最了解皇城各家子弟的大臣去搜罗。
第二天,礼部尚书就将这事儿告知了魏玠。
他本意是人多好办事,没看见魏玠眼底翻涌的暗潮。
海浪拍打礁石,顷刻间粉碎成齑粉。
魏玠想找昭华问清楚,一个劲装侍卫拦住他。
“魏相,长公主殿下要见您。”
……
长公主府。
高贵的妇人坐在上首位,面容清冷。
魏玠朝她行礼,她只是轻轻抬眸。
“魏相是贵客,怎好站着。坐吧。我今日找你来,只是想与你随意聊聊,不必拘礼。”
魏玠心中平静如水。
但平静之下,是难以宣之于口的情绪。
这些都是因为昭华。
长公主看出他心有所思,直言不讳地问。
“魏相近日见过昭华么。”
魏玠神情淡然,“并未。”
长公主扯唇轻笑。
“也是,该避嫌了。
“你有婚约,昭华也要觅良人,你们二人,不该再稀里糊涂地纠缠下去。”
这话戳在魏玠的伤口上。
他眉眼清俊,隐约覆着一层散不开的阴霾。
但面对着长公主,他仍然镇定自若。
长公主端起茶盏,揭开茶盖,漫不经心地轻刮几下,将浮在表面的茶叶刮走。
“听说,魏相家中还有个弟弟,一表人才,堪称才俊。倒是和昭华很相配。”
魏玠眸光宁和,像是一点不恼。
“殿下为公主思虑甚多,姑侄情深。”
长公主眼眸微凛。
“这是当然。毕竟,我们是亲人,永远不会背叛彼此。这是外人无法比拟的。”
她边说边打量着魏玠的脸色变化。
后者隐忍克制,好似老僧入定,静静地坐在那儿。
长公主低头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问。
“驸马身上的伤,是你弄的么。”
魏玠沉稳不迫地抬头看去,“臣不知。”
长公主冷笑一声,放下茶盏。
哪怕他否认,她也笃定是他所为。
昭华以为,李玄一直昏睡,不知道是谁掳走他。
其实,李玄中途苏醒过。
他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