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惩罚也有轻重。
被罚得最重的,是阿莱。
她挨了二十板子。
其次是那些明知事实如何,却连认错都不敢的侍卫,昭华直接撵了他们。
那一整天,昭华都怅然若失。
午膳没吃多少就让人撤了,屋里也不让人伺候。
晚膳时,沐禾来了。
他背着一把琴,不等昭华允准,就将琴摆上,缓缓弹奏起来。
昭华拧眉,略显不耐烦,“退下。我这儿不用你伺候。”
沐禾停下琴音,站起身,施施然道。
“公主,魏相那晚来势汹汹,我等罔顾公主安危,无力反抗,这是一罪。
“事后对公主瞒而不告,是二罪。
“公主罚我们,我们都甘愿的。
“若公主因此事食不下咽,以致贵体亏损,我等便罪加一等了。”
昭华美眸含怒。
“听你这意思,本公主应当为了你们安心,勉强用膳了?”
沐禾立马垂眸。
“奴并非此意。
“只是心里实在难以安定,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为公主解气。求公主差遣。
“只要公主能用得下饭,奴跪着弹奏如何?亦或者,公主想看更有趣的……”
昭华看他如此真挚,也不为难他了。
“行了,别说了。
“我没胃口,与你们无关。”
沐禾追问:“那便是为了魏大人吗?”
昭华拧眉。
“你该知道,我不爱听什么。”
沐禾抿了下唇,旋即决然道。
阿莱自知有错,主动跪在地上。
随后她大致说了除夕那晚的情形。
“属下只知道,魏相在您房里待了许久。
“至于具体的事,属下不知。
“但……属下和一众侍卫就在门外,魏相应是不曾,不曾做什么出格的事。”
昭华明白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虽然过去很久,但她记得,大年初一醒来,除了宿醉的难受,并无其他异样感觉。
这说明,魏玠真的只是在她房里待着,没有碰过她。
可仅仅是来到昌平,就已经很奇怪了。
毕竟那晚是除夕,是个特殊的日子。
昭华的心左右摇摆,不明白,魏玠究竟是什么心思。
她不喜欢胡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