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
墨韵轩。
此处是魏玠的住所。
院门把守森严,寻常人不得随意进出。
魏玠站在一角亭内,凝望着远处。
风吹起他衣摆,他视线停滞,一动不动。
他想,自己真是魔怔了。
再怎么着,也不能将昌平和那个女子联想到一起。
从安城回来后,他就抛下了张怀安这个身份,刻意遗忘那个满嘴谎话,骗他至深的女子。
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想提起。
说不上恨,也没有释然。
只是,恢复这种百无聊赖的生活,有些无趣罢了。
不知她现在过得如何,又与何人在一起……
思及此,魏玠的瞳孔猛地缩紧。
还是得找到她。
问问她,到底为何离开自己。
此时的魏玠,与平日里温和清雅的模样相去甚远。
他眼底浮动着寒凉,如寒冰炸裂,迸出逼人的蚀骨迫意。
……
客房那边。
苏婉已经醒来。
婢女帮她换上干净衣物,还把她的头发擦干。
瞧着小姐如此苍白的脸色,婢女一脸愤慨。
“小姐,昌平公主太过分了!皇上就不该把她放出来!”
苏婉虚弱无力地垂着手。
“别这么说,公主只是太喜欢临渊了。”
闻言,婢女更加气不过。
“本来就是昌平公主横插一脚,赵公子一直喜欢的就是小姐您,她凭什么跟您争!
“恕奴婢说句大不敬的,即便没有小姐,赵公子也不会喜欢昌平公主的。
她转而向旁观的魏玠求助,两眼泪汪汪,还捂着心口要咳不咳。
“相国大人,不是这样的……咳咳……我绝无诬陷公主之心,大人,我……”
还没说完,她就晕了过去。
魏玠当机立断,让婢女把她抬去厢房,务必要伺候妥当。
随后,他看向那像条疯狗一样的自家表妹。
光用看似温和的眼神,就能将她震慑住。
昭华立马低下头,在婢女的搀扶下站起身。
她委屈又愤恨,还带着股乖张不服的劲儿。
“表哥,我真没推她!”
魏玠方才还觉得她的眼睛很像那个女子,如今看来,自己真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