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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不怕感染吗?”
她摇摇头,补充道,“回公主,奴婢没事。据太医说,应该是奴婢小时候就染上过瘟疫,不怕再碰上。”
昭华缓缓垂下眼睫,若有所思。
她是挺过来了,母后呢?
母后可有危险?
还有魏玠。
魏玠这两个晚上待在她这儿,会不会也染上瘟疫?
他明知她感染瘟疫,怎么还敢过来!
她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
瘟疫突发,朝会已停了多日。
但国事一日都不可耽搁。
魏玠被宣仁帝安排在宫中,他白天在太医院监察,晚间则在偏殿帮忙审阅奏折。
陆从始终跟着主子,见主子如此忙碌,难免忧愁。
果然,他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
这日晚,魏玠刚处理完一批公文,忽而喉如刀割,一咳嗽,竟咳出血来。
陆从看见了,脸色大惊。
“主子!太医……来人,太医呢!”
很快,一位老太医赶来,诊断后,赶紧让陆从去拿药。
“魏相这是感染瘟疫,再加上连日劳累,才会咯血。”
魏玠一病,最着急的当属宣仁帝。
医者不能自医。
宣仁帝派了个太医照顾魏玠,十分重视。
这消息很快就传到昭华那儿。
她白天才知道母后安然无恙,晚上又听说魏玠病了。
而且,后者这病情传到她耳中时,已经大有出入。
咯血被传成吐血不止。
几日的劳累则成了积劳成疾。
听着听着,昭华都以为魏玠快不行了。
要说一点不关心,那是假的。
至于昨晚那些被伺候的细节,昭华只以为是错觉。
想来自己病糊涂了,竟把绿兰错认成男人。
然而,到了晚上,事实证明,不是她认错。
在她又难受得想喝水时,一个有力的臂弯托抱起她,一点点给她喂水
这次,她终于看清那人。
他玉冠束黑发,眉眼清朗似明月,俊美不似凡间人。
昭华眼眶发热,熏出酸涩泪意。
“怀安……”
此时,她只想有个人可以依靠。
残存的理智置疑,真的不是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