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暗自舒一口气,美眸含着嗔怼。
可随即,魏玠又警告她说:“至少目前不会这样做。毕竟我们有过十年约定。但是,如果哪天你毁约……”
昭华开口阻断这个无意义的话题。
“你就是来跟我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吗?”
她的语气很不耐烦,就差直接下逐客令了。
魏玠捏着她下颌,肃然沉声。
“你这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魏相越来越无礼,夜半潜入姑娘闺房,成何体统?若叫人发现,您这名声可就毁了。”
她现在可不怕他。
魏玠没理还要硬三分。
他反问。
“仔细瞧瞧,这是你的闺房么?
“既不是你的闺房,那你所说之意,本相自可理解为闺房之乐,同床之欢。
“既如此,又有何不可入?
“别说是这闺房,便是更深处,不也早已入得?”
他这样正经,却偏偏说着叫人脸红的浑话,携着若有若无的撩拨。
昭华红唇轻咬。
“你……你人面兽心!”
真是不要脸!
她不想跟他掰扯了!
魏玠一点不害臊,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寻常小事。
他很快又正色叮嘱她。
“若还是腹痛,便去找宋太医,此人信得过。”
说起这事,昭华就要问他了。
“你晓得我是怎么了吗?
“宋太医也没同我说明,但听绿兰说,那日宋太医离开时,脸色很古怪。”
魏玠注视着她明亮的眼眸,目光显出些许温柔。
“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你只需按时服药,无需多想。”
离开金福殿前,他还给她把了把脉。
翌日。
魏玠就离了宫。
这之后,昭华连着半个月都没见过他。
而后听闻,西南驻军内部生乱,皇上特派魏相前往镇压。
这一去,至少也得年末才能回来。
与此同时,反叛的雍王也被处以极刑。
具体情形如何,昭华并未亲眼所见,只听说雍王死前还不知悔改,大骂皇帝昏聩。
行刑那日,父皇早早散了朝会,闭门不见任何人,只有贵妃在殿内陪了他一整天。
这更加说明,在父皇心中,贵妃位份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