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父皇给儿臣赐婚!”
轰隆!
正行路,天边突然闷雷阵阵。
陆从策着马,亮起大嗓门,上前请示。
“主子,像是要变天,我们得赶紧找地方下榻了!”
魏玠掀开帘子,瞧了眼外面的天色。
他方才还在看昭华的信。
这信来得晚,是她半月前所写。
信上写着盼他早归,就是不知,她心里是否真的这样想。
魏玠眼眸深邃,总觉那皇城近在眼前,却有股无形的拦阻。
若是顺利,他们再有两三日便能到皇城。
罢了。
天意如此。
耽搁一会儿,倒也没什么要紧的。
“前面找家客栈。”
“是,主子!”
……
与此同时。
宣仁帝愣怔地瞧着昭华,情绪不明。
“你,你方才说什么?”
昭华面色平静,看着根本不受那些流言所扰。
紧接着,她再次福身行礼,复述。
“儿臣恳请父皇,为儿臣和金世子赐婚!”
这回,宣仁帝听清了。
他的眼神又惊又喜。
“赐婚?皇儿,你……你愿意嫁给金世子了?!”
这可真是正合他意啊!
雍王一事,令他烦忧至今。
近日,钦天监又言之凿凿,声称几位王侯中,金伯侯的气运最佳,必须削弱之,否则将是下一个雍王。
眼下的破局之法,便是轻父重子。
他要重用金彦云,以此均衡其父——金伯侯的运势……
昭华抬头望去,见父皇这反应,并不稀奇。
她主动求赐婚,看似是破釜沉舟,实则是顺势而为。
其一,是因嘉禾。
嘉禾做这么多,就是为了得到金世子,那她就要嘉禾的谋划都成枉然。
其二,是因父皇。
她早就没得选了。
父皇看似尊重她意愿,不会强逼她与金世子成婚,可他所做的一切,又切切实实是在逼迫她。
比如,三番五次地安排她与金世子相见。
再比如,每次她稍微拒绝,父皇便会挂脸。
如今她表现尚可,父皇就没有用强迫手段,以后就未必。
赐婚是必然要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