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男人冷冽喑哑的嗓音自帐内传出。
阿莱紧握着拳头,只恨自己不能杀了他,解救公主。
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像个死谏昏君的忠臣,视死如归道。
“大人!公主身怀有孕,您这样会伤着孩子!”
魏玠不做理会,扣着昭华的后颈,质问她。
“你不愿与我亲近,是不是也想着逃?”
昭华热泪滚烫,映着他那多疑的凝视。
委屈爆发出来,带着极大的怨念。
“够了!我想逃又如何,你是第一天知道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你方才不是在与我亲近,你只是在强迫我,逼着我屈服你,你让我跪在你腿间,像个女支子一样取悦你,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已经被你关在这儿,我已经怀着你的孩子了,你还想如何啊!”
她哭起来很美,只是这美带着即将凋谢的绝望。
那样脆弱,那样凌乱。
明知要走向灭亡,还要在狂风骤雨中强撑着。
魏玠的瞳仁缩了缩,带着不可置信的茫然。
他竟然令她这样痛苦吗……
“魏玠,你杀了我啊!我若成了一具尸体,你就不会再怕我跑了!”
她撕扯着嗓子,崩溃地大喊着。
那一刻,他们之间那虚假的平和支离破碎。
哪怕是靠着这个孩子维系的恩爱,也岌岌可危。
魏玠手心发凉。
他抬手将她凌落的长发别起。
对上她眼中的绝望,他也不好受。
他喉咙哽滞,只说了一句。
“我想要你的心。”
他怎么不知,自己根本困不住她呢。
她若想逃,早晚有一天,她会像七皇子那个女人一样,趁着他不备就逃了。
只有她真心爱他,才会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今晚,他亲眼看到,寻人无果的七皇子瘫坐在地,嚎啕大哭。
他怕有一天,这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最终,魏玠走出床帐,对着仍然跪在地上的阿莱吩咐:“照看好她。
“还有,记住了,她已不再是公主。今后谨慎你的言辞,否则你也不必再伺候。”
然后他就走了。
被警告后,阿莱的心随之一震,随后不做他想,立即起身,疾步冲进帐内。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