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哪里还吃得下。
她一口都没动,直逼魏玠。
“你明知金叶麟是什么样的人。
“他欺男霸女,作恶多端,你帮他夺位,与为虎作伥何异?
“魏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对面的男人蓦地停下,定定地望着她,面无表情地反问。
“那么,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
昭华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她中肯地评价道。
“你心怀仁爱,想实施新政,也是为了百姓有更好的生活。
“总之,你和金叶麟不是一路人。”
魏玠垂下眼眸,轻嗤了声。
“你又在哄骗我了。
“如果我像你说的这样好,为何你会离开?”
昭华脸色微僵,“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想报复金伯侯府……”
不等她说完,魏玠若无其事地给她盛了碗汤,放到她面前,温情脉脉地开口。
“望江楼的新菜式,尝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其实,他比她更不想提起往事。
不想听她再说那些大道理,诸如,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他应该放手成全。
昭华一动不动。
像他这样身份的人,为女子布菜盛汤,或许在别人看来是荣宠,可在她,这是枷锁,像大山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
“那个女人,是叫青玉吗。”昭华冷不防地提起此人。
魏玠眼神微变。
昭华继续道。
“七皇子对她用情很深,直到现在还在找她。
“如果他知道,是你藏起那女子,害得他们阴阳相隔,还送走他的骨肉……”
老桥试探着提议,“三公子既然是受人蛊惑,不如究其源头?”
此话一出,昭华越发犯难。
难道要她直接去找魏玠?
虽说有药浴为借口,可金叶麟并不会老实等待。
第二日,他就带着大夫和几名仆人,以随时看护金彦云为由,要昭华安排他们暂住下来。
他聪明地先说服了金家二老,等同于先斩后奏。
根本由不得昭华拒绝。
他逼得这样紧,也是生怕金彦云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那院子里的各个出入口,都有金叶麟的人盯着。
昭华睡卧难安。
眼下最麻烦的就是金叶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