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含泪,沉重的情绪如洪水漫上,撕心裂肺地喊了声。
“主子三思啊!”
屋内。
魏玠一只手撑在桌上,身体微微佝偻着。
鲜血从他鼻中流出,他的视线也渐渐模糊。
这毒,越发不受控了。
尽管他心绪平稳,还是无法避免。
魏玠强撑着,一步步朝内室走去。
他仿佛能够预见,昭华穿着一身嫁衣,坐在那儿等着他。
在残毒发作时,魏玠攥着心口处的衣料,一只胳膊极力往前够,显得那样不甘心……
他想活下去,很想。
耳边有人在叫他。
“魏玠!魏玠,你醒醒!”
“药呢!快给他服下!!”
“不,不行的,还没试药,不可……”
魏玠突然毒发,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昭华迅速赶来,紧紧握住魏玠的手,颤声唤他。
她不知道如何帮他,只知道,现在不能让他这么睡过去。
“魏玠!”
白九朝一摸他的脉象,又查看他的颈部和胸膛,身形一个趔趄,险些向后栽倒。
陆从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异常害怕地问。
“主子如何了,白老大夫,是不是需要施针排毒,就像前几次那样,您为什么站在这儿,为什么不施针!”
昭华也转头看向白九朝,不知不觉间,泪盈于睫。
“施针,针呢,快去拿针!”
白九朝猛然回神,而后哆嗦着道。
“没,没得治了……已经攻入心脉,我已然无能为力了!公子,公子啊!”
白九朝老泪横出,不知所措。
昭华迅速转头去看魏玠。
他脸色惨白,身体也越来越冷。
可明明就在不久前,他们还在一张桌子上用膳,他们还在说话。
他还说要尚公主……
昭华疾呼,“去找江神医!阿莱,把江神医找来!!”
阿莱头一回看到公主那样的眼神,仿佛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流失,那种无力惧怕,还有绝望中的呐喊,尽都倾泻出来。
她赶紧找来江神医。
这会儿,江神医还在忙着试药的事。
他一看魏玠这情形,和白九朝的判断一样。
但他相对来说镇定些。
“公主,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