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魏玺如何针对他,他总是那样大度。
甚至连孩子的死,他也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她受够了!
所以,她忍不住对魏玺下手。
如果夫君也像魏玠那样,愿意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去争去抢,那她何必要冲在前头,还把自己弄得一身伤。
宁栖梧有许多怨。
她把自己困在其中,越挣扎,越下沉。
魏玠没有回答她什么。
因他不是她那个死去的夫君。
在他看来,或许就是因为还不够在意。
但事实却可能不是那样。
“解药。”魏玠记挂着昭华,催促宁栖梧。
宁栖梧如同被人强行从美梦中唤醒。
她脸上拂过一抹不耐的凉意。
“既然兄长为了公主,什么都可以做。
“那么,若是我叫你与她和离呢?”
宁栖梧执念太深,自己过得不如意,便要将别人推向水深火热。
闻言,魏玠那玉眸中升起愠怒。
他不想回答宁栖梧这得寸进尺的无理要求。
但事实是,若真要有所选择,他会为了救昭华,牺牲所有。
更何况,和离后也能重新在一起。
宁栖梧也没有追问。
眼下这情况,她适可而止。
“请兄长先办完我要求的事,我才会交出解药。”
但在此期间,昭华体内的毒一定压制不住。
她至少会承受一次毒发的剧痛。
宁栖梧不怕暴露自己。
她凝视着魏玠,眼中饱含恨意。
“阴差阳错地害死我的夫君,我很后悔。
“但我必须继续走下去。
“于是我计划了那些事,逼你回来。
“我只是想要过继一个孩子,若是你按照我的计划来,那么,你很快就能自由。
“可你为什么要毁了一切!”
他揭穿双生子的秘密,他还要抢走家主的位置。
一方面,因着她对他的恨。
另一方面,她要给自己谋一条生路。
于是,她在他珍视的东西上下了药。
她以为他回到魏家,会打开那个柜子。
可他待在驿馆,没有进书房。
时日无多,她怕千机散的毒侵入那些画里,以致于不会再对人造成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