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许久才继续说:“这段时间我还挺难受的,在想,要是?真离婚的话,这么多年的感情是?不是?都?没了。”
“还想难怪有些?人宁愿做好多年的朋友也?不跨出?那步,是?怕结束的时候,失去的不仅仅是?一段感情,还是?友情。”
“你走了,我还住在那个家里,刚开始挺不适应的,跟你有关联的东西总可以让我想起你,但我现在已?经尝试着去习惯,习惯没有你的生?活。”
她吸下鼻子,用没有在输液的手,指腹揩掉两边的眼泪。
“我觉得我适应的还挺好的。”
她呼出?口气,这十几天怎么过的,只有她自己清楚,不是?他现在突然回来,做些?对她好的举动,说一段早该说的话就能和好如初。
林予墨冷着一张脸,心?也?跟着硬起来。
她去看快要输的液,叫护士换药,护士过来,阻隔在两人中间,话题中断,只剩下沉默,不到一分钟药已?经换完。
林予墨坐正,全身上?下,有种生?人勿近的冷意。
“我适应的不好。”
傅砚礼开口,声音很轻,带着些?苦意。
不是?适应不好,是?无法忍受。
坦白之前,他做过准备,想过她可能的有的各种反应,也?做好最糟糕的结果,无论哪一种,他都?认,都?接受。
但现实是?,他听到离婚两个字时,戒断反应就开始出?现。
他去往美国,手机里不会再有她的消息弹出?,她的生?活不再对他分享,他只能去看她的朋友圈,窥见?她生?活一角,而其余时间,他的生?活泛善可陈。
他尝试一个人对弈,棋局摆上?,复刻的是?她引以为傲的“起步绝杀”,他说一辈子都?输给她,但没想到他们可能没有一辈子。
“我受不了。”
傅砚礼以一种近乎祈求的语气,道:“别不要我行不行?”
林予墨喉咙如堵,有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