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义的“啦啦啦”。
好耳熟...
像是尚梁衫那个晚上走时唱的歌。
“这是什么歌?”
他问。
“...呃...我也不知道...珊珊姐没教这首,我只是听她哼过,觉得好听才记了个旋律。歌词也只知道几句。”
大概真的是那天哼的歌吧。
“怎么了?”
花蕾问他,带着关切和担忧。
江尘摇头,伸手揉揉太阳穴,说:
“没什么。只是恰好也听她哼过。”
花蕾轻轻放下手中的肉串,放到一边,凝视着窜起的火苗那一点鲜艳的红,像是在看向梁珊操控的血。
被向梁珊用异能操控起来的血,会带有红色的,透亮的光泽。
像花一样鲜艳,一点也不妖异。
“队长,珊珊姐有联系你吗?”
江尘一愣,不祥的预感划过心头:
“没有。她没有在我出任务时联系我的恶趣味。为什么这么问?”
“她说过,等我到了敦煌,会联系我。等她到了敦煌号,会给我传照片。”
花蕾轻声说,说得平静,但掩盖不住言语间的一丝颤抖。
“队长,敦煌号没有沦陷,那上面的人呢...她呢?”
敦煌号,再没有信息传来。
江尘头皮发麻,一下子想到了那个恐怖的真相。
向梁珊,是否死在那艘船上了?
她重视承诺,从来不会食言,没有给花蕾传照片,那就只能说明她...有很大概率是出意外了。
向梁珊在他心里分量和他的队员等同,那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
但是——但是。
他心里的波澜没有他想象中那样惊涛骇浪。心中的悲痛和担忧都没有想象中那般沉重。
高阶异能者在逐步丧失感情,让他永远冷静。
江尘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这个结论。
这个结论还是尚梁衫令他发现的。
“...没有结果之前,不要想太多。”
江尘最终这么说。
花蕾低低应声。
她又不是笨蛋,她当然知道,向梁珊凶多吉少。
看着眼前嬉笑的队员,花蕾看起来那么落寞。
但在周游走过来问她喝什么饮料时,她却又一下子扬起了笑脸,故作惊喜地挑出一罐橘子汽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