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盛安然原以为郁南城是松开她了,却没想到松开的一瞬,她还没站稳就被他重新拽进了会议室里,天旋地转一般,被推到在硕大的会议桌上。
‘轰隆’的关门声在屋子里震颤。
盛安然抬起头,脸色发白,又羞又怒,“你要干什么?”
“自重?”郁南城扯松开了领带,一双手压在她两侧,将她禁锢在会议桌上,脸色阴沉,居高临下道,“我倒是想问问你,跟男人睡了之后,都会若无其事,而后丢给他们自重两个字吗?”
这么久以来,那晚的那场‘意外’难道只有他一个人耿耿于怀?
盛安然偏过头,脸颊紧贴着桌面,避开了他的目光,羞恼之余只剩下愤怒,“如果是那晚的事情让你在意,那我道歉,是我给你错觉了,我对郁总你没有半点意思,更谈不上什么欲擒故纵,放开我。”
“好。”郁南城的手顺着她的腰线滑下,怒极反笑,“好得很。”
他手所到之处引起阵阵战栗,盛安然面上浮起一层惊恐,“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不是不在意么?那多一次少一次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盛安然的脑子里面轰然炸开,几乎是想都没想,便开始拼命的挣扎,可在郁南城面前,这样的力道无疑是以卵击石。
他的愤怒被点燃,属于男人的自尊竟也被她踩踏,他生平头一回对女人上心关注,所收获的竟然只是一句‘错觉’,这是一种耻辱。
身下一道凉风滑过,盛安然瞪直了眼睛,不知道哪儿来的力道,竟挣脱开手,“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在会议室里回荡。
郁南城的动作戛然而止。
很快,他的脸颊上浮起一道鲜明的指印,分外清晰。
“混蛋!”盛安然迅速推开他,落荒而逃。
她走后很久,郁南城摸了摸一下隐隐作痛的脸颊,拉过一旁的椅子,缓缓坐了下来。
自己到底干么什么?疯了不成?
——从盛唐集团离开后,盛安然回酒店请了半天假,将自己关在家里,天昏地暗的睡了一个下午,脑子里面全都是郁南城早上的疯狂举动。
愤怒之余,她竟发现自己还有些别的情绪在蠢蠢欲动。
如果不是有六年前被他威胁的那件事在的话,或许——这个或许她没敢多想,拍着脸颊逼着自己忘记,而后睡得浑浑噩噩,傍晚时醒来去接了盛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