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解深意的说话。”
略一沉吟,似委决难下,欲言又止,最后豁出去的断然道:“范兄说的话,怕只有倩然和朔世兄明白,朔世兄是凭其智慧掌握世局迁移,倩然则一向持有这个看法。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纵能挽狂澜于一时,仍于事无补。可是倩然并没有选择,也不想令家族成为罪人。不过,于倩然,一切已随昨夜的事终结。倩然很累,返关中后,再不理会外面的任何事。”
龙鹰说不出话来。
独孤倩然陷进深思,再现心如碎粉的凄寒神色,目光垂注桌面,自说自话似的道:“没人知道倩然私下来找范兄,范兄晓得倩然因何来找你吗?”
龙鹰的头皮又再发麻。
她平静离漠的声音在他耳鼓内响起道:“因为倩然有个问题,惟范轻舟能解答。”
置身处,是中土最繁华的都会,然而她沧寒冷涩的语调,却令龙鹰生出她在荒漠沙原、一个人在独白的感觉。
独孤倩然目光上移,朝他瞧来,道:“就在球赛结束的一刻,倩然瞿然惊醒,晓得看错你了。范轻舟绝不是如他口所说般的一个人,也绝不类近任何人,是有强烈个性、特立独行的人。在平时范兄可以言词、行藏掩饰,但在赛场上却尽显无遗。”
龙鹰暗抹冷汗,如果无瑕旁观者清,得出同样的结论,那一时之快,极可能变为抱撼终身。
难怪台勒虚云不肯放松对他的“照顾”,有增无减,排山倒海。
独孤倩然道:“请恕倩然直言无忌,我是在最不该想范兄的时候想起你,因为倩然晓得的答案,只能在范兄身上寻得。”
龙鹰差点拔脚跑,因知道难以招架。独孤倩然祟尚老庄,平时言行暗合老庄顺应天道自然之旨,可是她昨夜经历的,是最极端的情况,令她陷入异常的情绪去,失却平常的清静自守。知道一回事,行之另一回事,再难保持一贯的修为,想着不该想的事,凭其兰心惠质,回首前尘,隐隐感到可从“范轻舟”身上找到解脱避难之所,不但因着芳心内对他的情意,对他的怀疑,也因再不受与李重润婚约羁绊,再不受约束。
自从在“仙迹游”第一次两人首次正式接触,“范轻舟”在她心田留下印象,如她所说,是被他骚扰了。
龙鹰故作惊讶的道:“什么答案?姑娘太抬举小弟。”
独孤倩然美目深注的道:“早在范兄抵牧场前,倩然已有异常的感觉,范兄想知道吗?”
龙鹰登时阵脚大乱,眼前关中美女的睿智,他早领教过,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