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方才长庚回来说凶手被世子抓到了,难道不是么?”
蔺承佑摸摸下巴:“今天抓到的那个是顶罪羊,真凶另有他人。”
“顶罪的?”
滕玉意一震,“就跟庄穆一样也是被陷害的?”
蔺承佑垂眸思索片刻:“我猜今日落网的这个人跟庄穆是一伙的,真凶在设局陷害庄穆时,就已经想好对付这个人了。此人先把庄穆推到大理寺面前,再顺理成章把罪名栽赃到今日这个替罪羊头上,而真凶自己,至今还隐藏在案件的背后。”
滕玉意讶了一瞬,试着整理思路:“世子是说,目前有两帮人在暗中较劲,庄穆和今日落网的那个都是被另一伙人栽赃的?”
蔺承佑嗯了一声:“差不多吧。”
“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讽笑道,“真凶在布局害人的时候做得太多太细,反而不小心露出了马脚,现在我已经差不多猜到都是谁了,只是要把他们的真面目撕下来,还得好好排布一番。”
滕玉意暗自琢磨,蔺承佑要去同州,莫非是为了对付凶手?毕竟第一桩案子发生在同州。
“对了,世子刚才可去东翼查过了?段娘子到底有没有问题?”
她想起今晚的正事。
蔺承佑没急着答话,而是捡起自己衣袍边的一根树枝,漫不经心转了转,这树枝估计是被风吹到房梁上来的,细枝旁边还有不少花瓣。
他一边在指尖转动树枝,一边琢磨着怎么开腔。
刚才他一来就开始调查这事,先是同缘觉方丈借了两个大和尚,请他们编了个借口把段青樱主仆请到前院去,接着便潜进东翼,到段青樱房中搜查。
他知道,段青樱真要是中了邪,必定逃不过缘觉方丈的法眼,所以段青樱不会是自身出了问题,她究竟在搞什么鬼,只有到她房里搜一搜才知道。
他在房中大致瞧了一遍,吃的、喝的、用的都看过了……没有半点邪祟作乱的迹象。
好在最终在床板底下摸到了一个香囊,打开香囊,里头居然塞着一封情意绵绵的信。
看了信上的内容,他当即怔住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难怪这位段娘子会有这一系列古怪的举动了。
“世子?”
滕玉意再次发问。
蔺承佑转过脸,滕玉意满脸好奇,仍在等他回答。
可是他脸皮再厚,也觉得没法开口。
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