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了才说道:“孩子,你不仅学业上优秀,还有这么好的品质和宽广的胸怀。林姨相信你那句话,是金子总会发光。老钱要是看见你现在的状态,心情一定会好许多。”
周胜利被她夸奖得不好意思,扭怩着道:“林姨,我说的是真心话。”
林处长说:“我给老钱打个电话,告诉他你去找他。你出了农科院门往左拐,在公交车站坐29路公交车到终点站,下了车就是。林姨还有事,不陪你过去了。”
周胜利下了公交车才明白,难怪是公交车终点站,水稻研究所在城外,一座孤零零的小院,两排平房,周围几百米内全是田地。
进了院子,周胜利挨个门走着,从门旁的小木牌上寻找所长办公室。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他刚刚走过的一个门里面走出一个年轻人,在他身后很不礼貌地喝问道。
周胜利停住脚,回答道:“我来找钱、钱所长的。”
他刚要说找钱处长,又马上改口说找钱所长。
青年盛气凌人地说:“找所长应当先到办公室预约,办公室与所长联系,看领导有没有时间。你以为所长是你想见就见的?”
到了人家的单位,周胜利没有计较他的态度,“电话上与钱所长约好了,他让过来的。”
年轻人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所长到后排不知哪个办公室了,你到办公室等他一会吧。”
周胜利随着他进了办公室,在一张空闲着的椅子上坐下。
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身上穿着粗布工作服,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问周胜利:“你是从哪里来的?”
周胜利回答:“洪蒙县龙山乡农技站。”
年轻男子道:“噢,从乡农技站工作,基层农技人员很辛苦哇。”
周胜利估计他也参加工作时间不长,有意在他面前装,顺着他的意说:“可不,天天风吹日晒,不像你们研究单位,穿着白大褂,一天到晚面对的是试管和显微镜。”
年轻男子被他捧得找不着北,忘记了自己身上正穿着粗布工作服,装着低调地对周胜利说:“咱们都是农业科技战线上的工作人员,只是分工不同。”
他可能很享受在周胜利面前找到优越感的感觉,问周胜利:“你今年多大了?好像是没有我大。”
周胜利回答:“二十。”
“哎哟,才二十就参加工作了?”
他有些夸张地瞪大了眼睛,装作很惊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