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庭大众之下,周胜利第一次与女子挨得这么近,故意找话说以转移注意力,减轻自己心中的紧张,
“我十六岁能考上大学,是因为上面没有对考生最低年龄的规定,只要成绩合格就能录取。我记得国家征兵有年龄上限和下限规定,你怎么十三岁就当了兵?”
看样子乔嫣然很怀念部队的生活,说起她入伍的事马上来了兴致:
“部队有个别特殊岗位需要小兵,还有的需要从小的时候培养,所以经常从地方上特征一部分小兵,比如某军区杂技团征的小杂技演员还有五、六岁入伍的。”
“我上中学时是学校舞蹈队的,从小也学过弹琴和唱歌。机缘巧合,我们学校到部队拥军演出,回来后不长时间我就被破格批准入伍进了部队文工团,既跳舞也唱歌。”
“我们歌舞队的队长是我们军区里很有名气的女高音演员,她经常指导我发音,后来她调入军区文工团,给我推荐了一个声乐老师,再后来我担任了文工团歌唱演员。我在十六岁的时候提了干。去年部队裁编,我们文工团撤销,我只有十九岁就转业了。”
“工商分局领导认为我是文工团转业的,给我谈话时说让我到宣传科是对口安置,能发挥我的特长。我到了宣传科以后才知道,他们主要是写材料,编简报。”
“我初中没上完就当了兵,哪会写材料,幸亏从小跟爸爸学会了照相才不至于是个废人。我妈给我走后门,报了个她们学校的夜大,让我边干工作边上学读书。”
“我人生记忆中的第一部电影是《英雄儿女》,小的时候院里的人也都说我长得像王芳,那时我就立志做一个像王芳那样能在战场上给英雄们唱歌的文艺女兵。刚当兵时感觉命运太眷顾我了,没想到还不到二十岁命运来了个大反转,成了机关工作人员。”
“我现在又感到命运对我太不公了,这一转业就让我和部队永远划上了句号。我今年刚满二十,在部队七年,觉得我就是为部队而生的,离开了部队我不知道能干什么。”
周胜利说道:“我不赞同你的想法。我小的时候看连环画小人书多,也像你一样喜欢当兵,而且还想当英雄。”
“我学的是农业技术,当兵的梦注定不能实现。上大学后,兴趣又转到农业科学研究上,立志做中国的米丘林(前苏联时期的农学家和生物学家)。不瞒你说,我是双学士,应当能留校或到省级以上农业科研单位搞科研。”
“毕业时我阴差阳错分到了乡农技站,当了最基层的农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