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父。
对儿子的反应姚文浩早有预料,说道:“你别先发怒,还有更让你发怒的事,我听着你那边人不少,所以你再大的怒气不能叫出他的名字。”
姚飞熊道:“这件事还用你嘱咐?真啰嗦。什么事你说吧。”
“他把你的科长给撸掉了,你得从普通办事员从头做起。”姚文浩说。
“你是干什么的,你不是县长吗?他还真不把你这个县长放在眼里?”
姚飞熊的怒火没有冲着周胜利来,却冲着他的老子来了。
已经习惯了老婆和儿子的指责,姚文浩认真地解释道:“他还不知道你是我的儿子。”
“姓罗的是干啥的,他在场为什么不说明白?人家给小狗丢一块肉小狗还知道摇尾巴,你这些年在他身上花了多少心血,他就是这样报答你的?”
他又把怨恨转移到了罗欣身上。
“别没大没小的,见了还得叫罗叔。”姚文浩说道:“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在姓周的面前胆怯了。”
“好,我知道了,我在姓周的身边已经布了一步棋了,本来打算撤的,现在看不仅不能撤,还得再布几步。他二十多岁,我刚过三十岁,我就不信他给我多长一根鸡、巴。”
儿子提到布棋,姚文浩不放心地问他:“你在姓涂的身边安人吴振东知道,你在姓周的身边安人吴振东是不是也知道?”
姚飞熊道:“招待所长知道,他不知道。爸,那个所长早就想当接待办主任了,你先给他弄个接待办副主任兼所长。”
姚文浩道:“行,喂饱的狗不听话。”
关上大哥大,姚飞熊把面前的麻将牌一推,“不玩了,你们几个先走吧。”
与他打牌的几人都是靠着他的关系搞些紧缺物资、计划内指标,跟在他后面发小财的人。往常打麻将姚飞熊若是输了,不翻回本他不让人家走。他很精明,知道这些人是靠他吃饭,离不开他。
但这次他没有等到翻本就让他们走了。
随后,他对一直坐在他身旁,上半截身子几乎倚到他怀里的一个妖冶女子说:“你也走吧,我要静一会。”
妖冶女子“哼”了一声,站起来说了句“又要算计谁了”,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妖冶女子刚关上门,姚飞熊就拿起大哥大拨了出去,“喂,县招待所吗?你们所长在不在?找他接电话。”
“喂,我。你过来一趟,老地方。”
不一会,招待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