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代无论男女,问年龄和是否结婚,都是体现了对对方生活上的关心,不像是现在,有窥视对方隐私之嫌。
叶海颖声音低沉地回答:“算是结了吧。”
说完,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周胜利估计她婚后生活并不那么愉快,后悔自己问得唐突。
“对不起,我不该问。”
周胜利向她道歉。
“也没有什么,我们两个之间算是政治婚姻,两个人都是婚姻的受害者,还伤害了另外一个人。”
第一次听说“政治婚姻”这个概念,周胜利不由联想起了农村的“换亲”。
“我们家在京城不是般的家庭,你可能也看出来了。江元庆是我大舅家表哥,省里的江书记是我三舅。”
虽然已经猜了出来,但叶海颖亲口说出,还是让周胜利感到了震惊: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像我们这样的家庭,越是要讲门当户对。我的那个丈夫上大学时就有一个初恋,毕业时他通过他家的关系把初恋分到了京城一个重要的部门。
我刚从国外回来,也有自己的事业,自己感觉在那条路上还能走得更远。
但是两家老人,硬是把我们两人撮合到一起,还不顾我正处在创业期,硬让我们两个结了婚。
结婚的当天夜里,他就对我说:我可以与你结婚,但我不能抛弃她。你如果心理不平衡,也可以找一个你心爱的人。家里老人不松口,咱们不能离婚,什么时候松了口,咱们就办离婚手续。
几年了,我们还是名义上的合法夫妻,但实际上连同床异梦都难以做到。
他与我结婚,得到我们家庭的支持,位置不断高升。我哥也因为我们的结婚得到了他的家庭支持,上到了正局级的位置。
我就不理解,为什么只有你们男人的事业才是事业?为什么从政才是进步?我们女人难道不能有自己的事业?
周胜利的父亲算是个老革命,但因某种原因早早地回家种地,对叶海颖所说的事情他一无所知,更不能对她提出的一连串的问题给予回答,只是如实告诉她自己心中的想法:
我毕业时最想做的事就是一辈子农业技术的研发。上大学时老师曾讲过我国著名水稻专家袁教授的禾下乘凉梦,说他曾是省队跳水专业运动员,一次做梦在水稻秧下乘凉,从此就从事了水稻技术的研究。
我一直把他当作偶像,但只干了一年的技术员就从了政。这两年我又感觉到实现梦想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