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七点半,金锋就带着派出所的五名干警和十多名联防队员到了县水泥厂,与厂保卫科接上了头。
地区建材局来了一名副局长作评委,周胜利把他让到了主席台中心位置坐下,宣布评委名单时第一个宣布他的名字,给足了他面子。
穆天良带了十多个人进竞争答辩会场,在门口被厂保卫科拦了下来:“竞争现场只允许本厂职工进。”
穆天良说:“我是本厂职工,这些是我的朋友。”
保卫科的门卫说:“你可以进,别人不行。”
穆天良身后的十多个人吵着往会场涌,金锋带着十多名公安干警和联防队员出现在门口,严肃地喝道:“谁敢扰乱会场秩序,就是破坏经济体制改革,一律拘留。”
穆天良是见过世面的人,自是认识正式干警与联防队员服装标识的区别,不敢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对身后的人说:“我去会场,你们在院子里等着我。”
金锋说道:“有业务办业务,没业务不准在工厂院子里闲遛。”
一个留着秃头的粗壮汉子,故意捋起袖子露出里面的刺青,凶巴巴地问:“你是干什么的?”
厂保卫科的门卫介绍了金锋的身份,“他是城关派出所的金所长。”
穆天良知道今天搞事是不可能了,对下面的人道:“你们回去吧,我到里面听听。”
他进了会场找地方坐下,看到主席台中间坐着的年轻人很面熟,他面前的台签上写着周胜利。
从昨天到现在,周胜利的名字听得他耳朵都磨出茧来了,也知道他是县委副书记,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年轻,而且看上去面熟。
看着不时与地区建材局副局长交谈的周胜利说话时的表情、动作,穆天良记起来了,这个周书记是前年在他办公楼前打倒了他十多个保安的周主任。
周胜利那鬼魅般的身影至今还在他眼前清晰地晃动,每每想起他琮有些心悸。
有他坐阵,派出所不来人自己今天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穆天良坐了一会,起身出了会场,径直走出水泥厂大门。
竞争答辩进行得很顺利,因有几个人的演讲不到十分钟,所以总的时间没有超过原来估计的四个小时。
万事开头难。县针织厂和水泥厂的竞聘工作结束后,后面的十一家企业的竞聘速度加快了许多,在原来预计的时间内全部完成。
周胜利刚感到身上卸下一副重担,接到了冼心兰在京城打来的电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