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再道发言过后,周胜利开始讲话,他说:“具体的企业经营管理我不懂,我只强调要明确两个概念一个关系。”
他说,“我要讲的第一点就是明确国营企业与政府的概念。
无论是个体企业、集体企业,还是国营企业,本质都是企业,职责都是从事生产经营,为国家创造利润,为政府增加税收,安排劳动力就业,生产社会所需要的商品。任何企业不能代表政府。
不知各位来时注意到没有,门口收购红薯干的,全是支付白条。
卖红薯干的群众不要白条要现金,收购的员工把工厂拿不出钱说成是国家暂时遇到困难,说收白条就是爱国,混淆了国营工厂与国家的概念。”
“第二点就是企业与执法单位的概念。
任何企业都只是生产经营单位,对内部职工没有执法权,对外更没有。
崔厂长能不能告诉我们,今天酒厂保卫科的员工都到哪儿去了?”
崔文学心虚地回答:“这些具体的小事都是他们安排,我不知道。”
周胜利说:“我知道,他们从昨天起,都被派到通往县外的交通要道上设卡查粮食外运去了。
我明确地讲,依照法律规定,任何企业没有行政执法权,更没有司法权。
这件事,公安部门介入,调查保卫科这两天都在哪些地方设卡,查了多少起粮食外运,查到的粮食怎么处理了?”
还有小黑屋的事情,查一查以前有没有打骂职工、关小黑屋造成人身严重伤害的,如果有的话,依照国家法律严惩。
你们要与保卫科讲明白,工厂保卫科是保护工厂财产和职工人身安全的,今后不准介入生产管理过程。
通过这件事也暴露出公安机关对单位内部保卫单位管理的漏洞。你们考虑出台一个文件,把所有单位部门和厂矿企业保卫科全部管理起来,保卫科的人员在调入前先把名单及档案报到公安局内保科,经批准后放得调入。对他们的工作职责要明确界定,让他们既能放手工作,又不能越权。”
唐奇答应道:“我回到局里就与内保科长谈。”
“我要讲的第三点是与崔厂长相互探讨。”
周胜利说:“我记得报纸上报道过一个与我同名不同姓的企业家在全国范围内承包了一百家工厂,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态?”
崔文学的情绪还沉浸在周胜利先前的讲话里,听到问起这个人,骄傲地说道:“我们是朋友,他刚把这一百家工厂组建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