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军指着院子里的年轻女人说:“脸上的伤是让他男人打的。”
他又捋起袖子,露出胳膊上一个个小紫点,“这些伤是被她给拧的。妈,咱们回家叫乔叔叔来,打他个半身不遂。”
他说话的功夫看见了站在身边的乔山,又扑到乔山身上,嚷道:“乔叔叔,打这个八婆,她拧我时可狠了,眼睛瞪得像鸡蛋,牙咬得咯咯响,一拧一个紫豆豆。”
乔山弯腰把小军抱起,说:“小军,乔叔叔不打女人,不能给你报仇,你妈是女人。”
章清玲看见儿子脸上、胳膊上的伤,早就心疼得眼泪在眼窝里直打转,怒火在胸腔里直往外窜,得到了乔山的暗示,几步来到那个年轻女子面前。
年轻女子看到了怒气冲冲的章清玲,心虚地后退一步,叫道:“嫂子。”
章清玲没有应声,伸手在她脸上甩了两个响亮的耳光,这才开口:“你们两两口子都是畜牲,这么小的孩子下这么狠的手!”
女警不知何时手里出现了一付手铐,提着手铐走到年轻女子面前。
年轻女子吓得带着哭腔说:“你不能铐我,我是烈属。”
女警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嘴上说道:“被你打的和刚才打你的才是真正的烈属。”
章清玲抱起史振叶的胳膊,关切地问道:“娘,你挨打了没有?”
史振叶说:“都怪娘一时心窄,跑回家来,哪知道这一家子不是人。”
她拉着章清玲的胳膊进了屋,指着屋里的东西说:“这屋里自打我婆婆去世就没有人住,东西都烧了,咱们满满六间屋里的东西就给搬来一张旧床,一个地八仙,连个板凳都不舍地给咱,我和小军吃饭就坐着木墩子。”
章清玲气愤地说:“本来我想着把你和小军接回去,咱们家只留下一张床一套锅灶,来家的时候不用求人,别的都给他们家的,现在咱们用不着的东西就是一把火烧了也不给他们。”
院子里,女警已经给年轻女子戴上了手铐。她再也不说自己是烈属,对女警说:“我除了拧了小军几下,什么也没干,都是孩子他爷爷、奶奶干的。”
乔山把正堂屋里的门关上,一行人出了院门后,他又把院子的门框安装好。
村委会办公室里,郑二宝老两口和儿子每人都戴着付手铐,分别交代着贪占章清玲家产的问题。
公安局刑警队的侦查员给小军的脸和胳膊上的伤都拍了照片,给章清玲和她婆婆都作了笔录。
郑二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