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实不耐烦地对老婆道:“别穷叨叨,快帮把手,把他放到我床上。他被大水泡虚了身子,站不起来。”
他老婆生气地说:“我不帮,要帮让银妮帮。”
贺老实道:“他身上的衣服都被大水冲走了,只剩下一条短裤,还破得包不住腚。”
他背上的周胜利用虚弱的声音说:“谢谢大叔,不用麻烦大婶,你直接把我放到床上就行。”
“小嘴倒是挺甜的,不像是我们这里的人呀。”
他老婆说着,过来扶着周胜利的身体。
贺老实道:“他的脑子被撞坏了,记不住以前的事。”
“那叫失忆,高烧、大脑长期缺氧、碰撞都会造成这种症状。”
一个与先前女孩子一样清脆动听,更加圆润的声音响起,接着一个身材高挑,削肩细腰的女子进了屋。
她鸭蛋型脸像刚煮熟的蛋白一样娇、嫩白晰,俊眼修眉,顾盼神飞,象洋娃娃一样可爱,细长的脖颈下面有一对呼之欲飞的翘乳,规模不太巨大,薄如蝉翼的夏衫下面露出的轮廓却造型优美,极其诱人。
贺老实听到是大女儿金妮的声音,说道:“金妮,爹正要找你,你过来看看,他全身是伤。”
金妮探过身来看了看,说:“你捞的这个活‘浮财’身上的伤全是被洪水冲着走时被河底的沙子和河里的树枝杂物擦伤的,没有大碍——你们怎么让他趴着呀?”
贺老实说:“他的后勺磕破了,刚刚还在流血。”
贺金妮出去一会背过来一个药箱,还戴上了白口罩。
她一边打开药箱,一边对周胜利说:“我只是个医科大学的学生,没有什么好药,只有酒精、碘酒之类的,给你清理、消毒,免得感染,没有镇痛的药,疼的时候只能让你咬牙坚持。”
她先让把周胜利的脑袋挪到床沿外面,用剪刀剪光了他的全部头发,然后在他的后脑勺的创伤部位用酒精清洗消毒。
人们常用“伤口上撒盐来形容疼得严重程度,在开创性伤口上用酒精消毒比伤口上撒盐还要疼。
周胜利疼得两手抓得床帮木头吱吱响,脖子上面的青筋鼓得老高。
贺金妮无奈地说:“你若是疼得厉害就喊两声,没有人笑话你。”
包扎完后脑勺上的伤,又用碘酒把后背后的所有创口都涂了一遍,对他父亲说道:“爹,你帮着给他翻个身。”
贺老实帮着把周胜利的身子翻到面朝上,金妮这才第一次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