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点了点头,说:“我首先要感谢你们两个人的点拨。”
随后,他面对着贺老实夫妇说道:“我姓周,叫周胜利,在营川县委工作,一个多月前在抗洪时被突如其来的洪水冲了下来,失忆可能是小脑受伤造成的。
大叔、大婶,三位姑娘,我再次感谢这一个多月来你们对我的收留。”
说完,他站起身来,郑重其事地向他们全家人躹躬。
金妮说道:“早就料到你的身份不简单,没想到你是县委的干部。”
周胜利说道:“金妮姑娘,我回去后就落实你的档案问题。我对医科学校毕业生情况不了解,你们护理专业的本科生是不是很少?”
贺金妮说道:“我是我们学校第一批的护理本科毕业生。”
周胜利道:“像你这样的分到县医院应当是高学历人才,县分配办不接你的档案是不讲原则,失去底线,你知不知道是工作人员不收还是他们领导不让收?”
贺金妮说:“我问过工作人员了,是一个中年女同志,明确说领导不让收。”
贺大婶自打周胜利说出他恢复记忆后就一直看着他,这时突然问道:“小、小周,你娶媳妇了没?”
周胜利回答:“我结婚了,还有一个儿子。”
“你媳妇也在县里工作吗?”
她又追问道。
金妮不满地说:“娘你查户口吗?”
周胜利道:“不,她现在京城上学,是个当兵的。”
“结婚生孩子了还能上学?”
这次是银妮问的。
“普通大学生不行,她读的是博士。”
贺老实夫妇对博士没有什么概念,但三个女孩均觉得博士那是读书的天花板,至高无上的存在。
“吴,周大哥你也是博士吗?”
在小孩子眼里,男的不能低于女的。
“不,我是学士”,周胜利道:“双学士。”
银妮说道:“就知道你不简单,但还是给了我很大的惊喜。”
周胜利说道:“你还小,十年后到我这么个年龄的时候成就可能会在我之上。”
吃过饭,周胜利推着贺老实家的自行车去乡里,刚出大门便被连旺才和两个青年给拦住了。
他们三个人每人胳膊上都佩戴着红布,上面写着值勤两个字。
连旺才说:“接党支部和民兵连命令,你是重大犯罪嫌疑人物,不准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