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欣总结似地说道:“市场垄断造就了企业家的特权。”
随后说道:“拥有一级建筑资质的地区建筑公司眼里瞅的多是高楼大厦,对六层以下的楼房建筑不感兴趣,肖振理的公司成为城区内住宅楼建设的主力军。
按照上级要求,单位不再建住宅,但城里居民又需要住宅,肖振理的建筑公司打政策的擦边球,又建房又卖房,成了香饽饽。他们建的楼房只要是图纸一出来,就有人带着钱提前买。
肖振理对那些有权的,对他来说有用的,不仅提前给留房,还把价格签低一些,仅凭这他在城里结识了一些达官贵人。听人说他与交警大队长是铁哥们,他的车在城区内从来都是绿灯。
有一回他的司机不在,他自己开着车到大街上,在路口值班的交警看见车在路上行驶的状态怀疑他是无证驾驶,上前将他的车拦了下来,向他要驾驶证。
他反问值班交警:你不认识这个车号吗?
交警执意要求他出示驾驶证,他把驾驶证拿出来扔到方向盘前面,要求交警自己拿,结果在交警探过身子后准备倒扣驾驶证时,他就启动车把上半身在车上的交警拖了几百米,停下车后警告他,好好看看,记准车号,往后看到这辆车知道怎么做。
那名交警只能吃个哑巴亏。”
周胜利道:“听你这么一讲,我这个官当得不会很舒坦。”
凌月欣反问道:“你想一想,这么多年下来,你哪个官当得很舒坦的?”
周胜利认真地想了想,只能承认:“你说得是。”
凌月欣接着又说道:“你的不顺是因为你不甘心当个平庸的官,不愿意向不良行为低头。也就是因为你的不愿随波逐流,才能使你在每个任上都留下深深的脚印,你也才有这么快的进步。”
“我的进步快吗?”
周胜利问她。
“当然。”
凌月欣说道:“我这两年与乡镇和县一级接触的多,对地一级接触更多。我对这些地方的干部升迁做过研究:在乡镇工作十年升到副乡级是正常,在县里工作十年升到副科级,少数能到正科级,在地级工作十年正常可能到正科,在省级十年正常到副处。”
周胜利问她:“你现在是副县,你认为自已是正常升迁吗?”
凌月欣说:“正常,里面也有运气。像我们报社这样的事业单位衡量一个人工作是否优秀的标准不是他在报社当什么官,而是看他的作品名气大小。不像你们党机关,衡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