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为了各会社、各部门之间保持安静,也防止商业机密外泄,三十六层各办公室推拉门上都上了锁。
但是整个在三十六楼只挂着两个木牌,电梯右边牌子上写着社长,左边是副社长的牌子。
挂着副长牌子的推拉门拉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年轻姑娘,深深一弯腰,“敏子社长到了?”
敏子也深深一弯腰,“辛苦了。”
信子说了句不太标准的华夏语:“跟我来。”
周胜利跟在她身后,发现她没有到其他房间,带着他直接上了通往楼顶天台的步行楼梯。
天台上面支着几个大遮阳伞,遮阳伞下面各有一个方桌和两把沙滩椅。
信子直接把周胜利带到大厦的边缘,说:“这里,实物教学。”
周胜利听明白了她的话意:把他带到这里实物教学,让他领会得快。但他没有明白的是,她是嫌他胆子太小,领他到这里练胆来了。
她手指头顶,说了句“天”,又说了句岛国语言。
周胜利明白她的意思,跟着念了句岛国语。
她再一次指着天,说:“云彩”,然后又说了句岛国语言。
周胜利依旧跟在她后面说了句岛国语言。
信子第三次指向天空,“太阳”,然后又说了句岛国语言。
周胜利跟着她又念了一句。
三句话后,她忽然走到硕大厦边缘站着,看着楼下的马路说:“马路”,再说岛国语言。
教完“马路”,她又教“汽车”、“商场”、“超市”等,就是不离开大厦边缘。
大厦天台上四周有护栏,但有恐高症的人往下看精神上仍然会紧张,有的两腿哆嗦,单词读几遍也不记得。
周胜利这些年攀登的“潜龙剑”和“蝎子针”都是距地面相对高度一、两百米的峭壁,比这个高度要高多了,并且没有护栏,脚下踩的不是坚硬的水泥地面,而是不停往下落着碎砂的石头块。
他不知道信子是什么意思,只是感觉到她教的内容太简单了,向信子建议:“教复杂一些的。”
信子以为他是想赶忙离开大厦边缘,说道:“我考你,你全会说就教复杂的。”
周胜利没用她提问,一口气把她刚刚教的十多个名词单词全部用岛国语说了一遍。她才知道他并不是胆小的男人。
教了半个下午,周胜利不仅学会了许多日常用语,还从中摸索出了岛国语言的发音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