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后,带着指责的语调说:“恒高同志,你与胜利同志的指导思想是好的,但是你们都是站在部门的角度看事情,看不到全局呀。”
他摆了摆手,没让齐恒高解释,继续说道:“从胜利同志所在位置上说,最近的几篇报道证明了他们是公正执法,没有偏袒任何一方。从你的角度,是为当地村民和政府洗清了红眼病的说法。
但是你们都没有站在我的角度去看问题。
从我的角度说,短短十天左右,永安市内工厂与农民械斗这种并不光彩的事件在报上已经出现了四次,往后再出现几次还是未知。
上面的领导和外地的干部群众看了报道后,首先产生的印象是永安市的社会治安并不好,工厂工人和农民群众上百人聚集在一起械斗,当地的党委政府领导不力。
再就是有的媒体指出当初的荒山承包合同有漏洞,否定了我们以前荒山承包的工作。那个什么法制报还要算旧帐,非把一个正常运转的企业搞垮不可。
金州集团的这个水泥厂每年为全市贡献几个亿的GDP,上千万元的税收,安置就业岗位一千多个。”
他的声音由缓和渐渐变得强硬,到后面有些声色内荏:
“你们这种行为破坏了永安市的社会安定,干扰了全市的经济发展,是一种严重的自由主义行为!”
齐恒高第一次见薛宁发这么大的火,心里明明不服气,也不敢与其争辩。
“当然,我也知道,你们两个这样做不是故意与市、委过不去,与我过不去。”
薛宁语气又缓和了下来,继续说道:“如果说胜利同志年轻,做事不瞻前顾后,加之与大年同志一向不睦,大年同志又是抓经济工作的,故意给他使个绊子也有可能。
但是我对你还是了解的,你这个同志一向有大局观念,组织纪律性强,与胜利同志还不一样。”
齐恒高当然听得出来,他把这件事记恨到周胜利身上了,而且明确有让两人划清界限的意思。
新闻发布会是他提出的建议,从始至终都是两人一同策划的,他知道说周胜利故意与某个领导为难是冤枉的,但是他又不能把薛宁的话传给周胜利,心中直为他叫冤。
“恒高同志,你在想什么呢?”
薛宁看见齐恒高目光凝视在一个地方长久不动,知道他在出神。
齐恒高说:“我正在试图从薛书记的位置思考这件事,还是应了那句话,屁股决定脑袋,不在书记的位置上站不到那样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