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儿的音量虽然不大,但传入周胜利的耳中不亚于一声炸雷,炸得他两耳嗡嗡作响。
第一声的余音未消,第二声又传了过来:“是我堂哥莫浩然导演的。”
周胜利把触到嘴边上的茶盅放到桌上,对冷月儿说:“你从国外回来的,不知道国内官场上的水有多深,这种事不要乱说。”
冷冰儿面无表情地往他面前的茶盅里续着茶,说道:“她没有乱说。”
听她的语气,看她的表情,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她继续说道:“我这些年来早就是他莫浩然手里的交际工具,为了他的企业睡了好几个当官的了。只是这个薛宁,私下里我一直喊他薛叔叔,又一直见他道貌岸然,彬彬有礼,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牲,在我一再告诉他这几天是我生理期的时候还是没有放过我。”
冷月儿说:“我姐打算离开这里,我也打算出国了,我们姐妹两个与你再见一面。姐,你们两个说着话,我去车上拿酒去。”
周胜利阻止道:“就我们三个人,别拿酒了,吃着饭说一会话。”
冷冰儿说:“让她去拿吧,我这几天胸口都快要被堵死了,喝两杯酒串一串还好受些。”
冷月儿刚打开屋门,老板娘从外面进来,问:“你们的茶具收不收?收了就让她们把鱼抬上来。”
周胜利心里想:这个老板娘真有意思,上个菜还搞仪式,让把茶具收起来。
冷冰儿还真听她的话,把茶具收了起来,重新又放进了黑皮包里。
女老板把头伸到外面,喊了声:“把鱼抬过来吧!”
很快,两个汉子抬着一个长方形雕花木盒进了屋,直接放在了长方形的桌子上。
这个雕花木盒确实大,直接把一个酒桌占去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给两边各留下不到十公分的空间。
更加震撼的是当两位大汉拿走木盒上面的红绸布,揭开木盒上面的盖子时,木盒里面躺着一个与木盒差不多大小,像船的形状一样的大瓷盘子,盘子里卧着一整条冒着热气的大鱼。
更加精巧的是船的两个船头上的瓷片能够揭开,揭开后可以用饭勺往外盛里面的鱼汤,不用的时候把瓷片再盖上,防止鱼汤凉了。
除了在小菱的七姐妹渔港,周胜利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盘子。
周胜利看着盘子里的大鱼,对冷冰儿说道:“我们只有三个人,你们订的这条鱼应该二十多斤,太大了,吃不了都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