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哪个部门在码头上封存矿石的事?稍加分析就知道,应该是海关的事,别的部门没有这人权力。”
周胜利很“认真”地说道。
薛宁很仔细地观察着周胜利的神情,包括面部微表情也没有放过,但却感觉他的话不是敷衍,是发自内心。
周胜利说的这句话也是真的,在码头上有权封存货物的,只有海关。
薛宁也作过一番调查,张军世和周胜利那天上午陪着出去考察的人的确的一个姓程的外商,正是这个外商回国不几天就寄来了投资协议书。
本来他和莫浩然都认为周胜利与金州集团有过节,他又陪着人去过山里面的矿,都认为是他陪的客人是个矿业方面的专家,是他告诉了周胜利,周胜利向上面反映的。
现在否了他陪的客人是矿业专家,他们也认为周胜利再聪明,一个学农业技术的大学毕业生,又没有从事过与矿业相关的工作,肯定分不清石灰石与其他矿石。
否定了是周胜利反映了矿石的问题,莫浩然对周胜利透露了一部分实底:“公司出口的矿石可能真不是石灰石,外商出的价格比石灰石贵好几倍,究竟是什么矿石,他们买去做什么用的,我也不知道。
上面追究下来,罚多少钱我们都认了,我只想请周市长看在我这些年为市里的税收工作作出了很大的贡献的份上,在上面美言几句,也是为市里保下一个骨干企业。”
周胜利道:“我干过公安工作,执法的程序我懂,不论是哪个部门对矿石做的检验,都不会争求我的意见的。假如真的找到我,我一定会对自己的言语负责任。”
薛宁发现周胜利这次见面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直与自己打太极,无论自己与莫浩然怎么说,他始终说的是模棱两可的话,让人摸不清他究竟是什么观点,耐性已经用尽,一拍面前的茶桌前了起来,对着周胜利吼道:
“我们现在是谈很严肃的问题,对市里的这个骨干企业你是保还是不保?我要的是明确的答案,不要你打排球一样什么话都推出去。”
周胜利也站了起来,回击道:“对守法经营,为市里做出巨大贡献的企业,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我一定会尽我个在的最大力量去保护,但是对企业因违法受到法律追究的时候的袒护是违法。你如果硬要一个明确的答复的话,那就是不、可、能!”
说完这句,他的语气缓和了一点,说:“薛书记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走了。”
薛宁没有说话,周胜利与莫浩然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