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成钢离开餐桌打电话,餐厅里剩下的汪大志和吴书安二人成天在一起,对面无话说,他在门口打电话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餐厅内。
吴书安对汪大志说:“你这个三哥属兔子的,恨不能一天到晚趴在母兔身上。”
他刚说了一句话,刘成钢气呼呼地从外面进了屋,说:“这个关尚文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这辈子非毁在他那根棍棍上不可。”
吴书安知道关尚文与刘家是至亲关系,笑了笑没有接话。汪大志纯粹是个打工的,只装作没有听见他的话。
刘成钢又自言自语道:“边海那边想在当地给他固定一个女人,我没同意。他与那个女人玩得多了,透露出的秘密就多,毁了他自己是他自找的,牵连了整个西开银行是大事。”
吴书安接了句:“太宁他是不能回了,能不能让他回京城总行?”
刘成钢摇了摇头说:“边海那边的摊子刚铺开,还得用他那张把死人能说活了的嘴。我想着咱们这边这个女人当过鱼饵后放回单位也是个危险,她在当地也没脸呆下去,送到边海那边当个分行的行长,同时也给关尚文做地下情人。”
吴书安说:“那边的天下是关尚文打下来的,不让他当行长他会服气吗?”
刘成钢说:“这就像是在古代,他只是个草莽,打天下行,治理天下不行。
他只是嘴头子上的功夫,坑蒙拐骗一般人比不了,真正把一个单位管理得像一架机器一样保持高速运转不出事,他绝对不行。
我给大哥商量了,接受太宁这边的教训,边海那边的分行要先有个合法的身份,再做介于合法于不太合法之间的事情。
那个女人是学金融的,被我们收服后是最合适的分行行长人选。”
汪大志听着刘成钢口里的“那个女人”很像是说的方碧影,大着胆子问道:“刘总行长,你打算把小影送到哪里?”
刘成钢眼里现出凶狠的神色,对他说道:“作为西开的一员,还是领导骨干,在个人的小事与整个银行的发展事业发生冲突的时候,谁应该与谁让位,这个难道你不懂吗?”
汪大志心中一寒,知道他所说的“那个女人”就是方碧影。
刘成钢自打开始设计要他诱骗方碧影就把整套计划想好了,只不过是以方碧影作为诱饵,先诱骗了自己,让自己再诱骗方碧影,当中说的姚艾娜不让进吴书安的院子、把人交给吴书安都是欺骗自己的。
他一声不响,只是默默地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