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高纬度,昼长夜短,到了下午八点天还没有黑。
乌兰牧骑的演员们演出结束就离场,去赶第二场演出去了。自治区文化旅游局的人则忙着接待来自外地的歌手——包括与周胜利他们同机来的两位歌唱家。
走在大草原松软的草地上,周胜利对张久妹说:“我接到办公室里来的电话,家里出了丑事,我打算提前回去。”
张久妹问:“什么丑事?”
周胜利把杨兴盛给他的电话的内容如实讲了一遍。
张久妹说:“不是我不批准你回去,咱们没有带车,你到机场得搭自治区这边的便车,明天是他们的那达慕大会开幕,他们今晚肯定没有车回自治区,明天也不会有。过了明天咱们的行程还有一天了,早回去一天也没有意义。
依我的看法,这里的移动、联通讯号都很好,电话联系也方便,你随时电话与家里联系,注意事态的发展。”
她轻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不仅仅是报社的丑事,也是宣传系统的丑事。到了这一步,王恩斯不处理怕是说不过去了。”
周胜利没有带秘书出来,张久妹的秘书见两位领导交谈,故意距他们很远。
蒙州族女导游看到了周胜利,小跑着想要过来,被张久妹的秘书给拦下了。
张久妹看到这一幕,笑了笑说:“胜利同志,有件事我想与你商量,你帮着我出出主意。”
周胜利说:“您是领导,有什么指示自管下,我周胜利无条件服从。”
张久妹道:“我说的不是工作,是家庭私事。”
“家庭私事?”
周胜利心里说,家庭私事我怎么能帮着你出主意。
张久妹说:“准确地说,是若眉的事。”
“柳若眉怎么啦,她是不是想离开报社?”
周胜利大脑飞快地转动着,思考枊若眉会有什么要求,要她担任省wei常委的妈来找自己商量。她现在刚当上记者组长不久,现在不可能有提拔的要求,唯一有可能的是调走。
张久妹缓慢地说:“她恋爱了。”
“恋爱了?二十多岁的人了,也该恋爱了,这是好事呀。”
“可是她,爱上了一个不爱她,也是她不该爱的人。”
周胜利听着她说得有些绕,仔细一想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柳若眉爱人家,人家可不爱她。
这事倒是难办,不会是她爱上了报社哪个帅小伙,人家没有看上她,张部長让自己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