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恩斯本来是想着在小舅子媳妇面前摆架子装个B,没有想到竟然被财务处长扣了电话,脸被打得乓乓作响,气得他把电话的话筒乓地摔到了办公台上。
老六媳妇发现姐夫在报社的权力不像大姑姐说得那样大,不想让他难堪,说道:“姐夫,公家有规定,你就别为难了。”
她的本意确实不想让王恩斯作难,王恩斯理解的是她在嘲笑自己在报社无权,他忽地站起来,对小舅子媳妇喊道:“你看着,我如果不让你拿走这五万块钱,我这个‘王’字倒过来写。”
小舅子媳妇觉得他是气糊涂了,“王”字倒过来还是“王”。
王恩斯拾起刚才被他摔到桌子上的电话听筒,好在没有摔坏。
他又拨通了副书记、经营委主任李心田的电话,气沉丹田,语音低沉地说道:“是心田书记吗?我。”
“对,是我。”
李心田刚刚接过财务处长的电话,以为他打电话是告状的,故作不知,“王书记对经营工作真关心呀,刚上班就打电话来。”
王恩斯又开始装B,“胜利书记不在家,家里的事我不得多操心吗?”
李心田并不知道他是在小舅子媳妇面前装B,说道:“行政上锁碎事多,没有规律,好多事需要领导亲自过问。经营上不一样,有成型的规章制度,有自身的运转机制,咱们分管领导不用管具体事,比我原来当晚报总编轻松多了。”
王恩斯怕他说得越多对自己这个报社领导权威的形象越有损伤,进入了主题:“心田书记,报社大门旁祭拜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李心田说:“都闹了三天了,怕是整个太宁市区都知道了。”
王恩斯接着说道:“这两天我安排人作了调查了解,事主家里说责任在报社,我们自己也不好认定责任在谁,我与他们达成了个协议,先不论责任在谁,尽快把灵位撤出,还报社一个清静。
他们也答应了,但提出了一个问题,由于事发突然,人在医院抢救了半下午没有抢救过来,花了不少钱,最终还是走了。家属要偿还医院里的医药费,还要考虑安葬死者,家里资金有些紧张。
他们提出暂借报社几万块钱把死者安葬了,等到以后有关部门界定,责任不在报社,他们再把钱还给报社。我认为这个要求不过分,就在上面签了字同意。财务处长认死理,说非得你这个分管领导签字不可,我隔着位签了不算数。”
李心田由于事先听了财务处长的汇报,在王恩斯提到祭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