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恩斯这几天每天一天到晚都听到老婆说他兄弟是周胜利给害死的,不是周胜利调整儿子的工作他兄弟也死不了,几天下来在他的意识里已经形成了固定概念,妻子的兄弟就是因为周胜利而死。
现在周胜利要他当着所有党委成员的面让他直接说报社对他妻弟的死负有间接责任的理由,他才意识到真的不是那么好说。
如果说间接的责任的话,自己两口子才有责任。自己不把党委会上的泄露给老婆,她也不会把她兄弟叫来喝酒,她若是不让兄弟去报社找麻烦他也出不了车祸死不了人。
但这些却不能往外说,那不是往自己两口子身上揽责任吗?
他回避着主要的问题,说:“我不是说有间接责任,是有因果关系,没有王海工作调整的因,就不会有我小舅子意外死亡的果。”
屋里所有人有一个共同的感觉,他为了逃避责任,已经到了不要脸的程度了。
周胜利冷笑一声,点头道:“你说的这个因果也成立。你也可以说,没有王海偷拍这个因就没有你妻弟死亡这个果,没有发明家发明摩托车这个因就没有你妻弟骑摩托车出意外这个果,没有城市修建马路这个因,就没有你妻弟死在马路上这个果——这样的因果关系我能给我说到明天,难道我说到的地方你们家都要去设灵位、去哭闹?”
老婆这些天来每天理直气壮地说的在报社门口设灵位的理由就像一个大大的气泡泡,被周胜利的一番话像用草棍划汽泡一样,很轻松就划破了。他开始找理由给自己的老婆掩盖责任:
“我老丈人家的事我老婆当不了家,那天下午她兄弟喝了酒去报社她就没拦住,她兄弟出了意外后几个哥哥,尤其是她那个死了丈夫的兄弟媳妇非要来不可,她不让来说了话也没有人听。”
唐洪亮对王恩斯在党委会上讲赖理的行为早就不耐烦,实在是忍耐不下去了,当场揭穿他的谎言,“你老婆那个死了丈夫的兄弟媳妇昨天就没有在大门口出现,倒是你老婆今天亲自登台了。”
周胜利接过他的话说:“她今天的登台好像就是为了拦我的,我的车刚到大门口就被她给拦下了,直接说我是杀人凶手,自己拦不住还喊过来三个人帮忙。”
王恩斯摇着头说:“不可能,要么是她拦错了人,要么就是你认错了人。”
周胜利说:“我们谁都没有认错人。她五十多岁,三角眼,两眼仇视着我,喊着我周书记,说我在报社一手遮天,想让谁到哪谁就得到哪,想让她儿子当搬运工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