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的心跳再次变得剧烈。
片刻后,他默默删除了这行文字,把手机丢到了一旁。
过都过了,现在说,好像也没什么意义。就算一直惦记着,客观上也没有操作的余地。
万一沈怀今说现在补偿,他恐怕来不及做心理准备。
下次吧,等下次约会再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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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床时,沈怀今并不在家。
他在客厅的桌上留了纸条,说临时有事要办所以出门了,已经提前在厨房的蒸锅里准备好了早餐,若是凉了再开火加热五分钟即可。
蒸锅里放着的是还有些热乎乎的奶黄包。
奶黄包个头不大,沈怀今蒸了六个,在蒸锅里摆成了一朵花。
周涟站在锅旁吃了三个,之后拿起一个叼在嘴里,左右手各拿着一个离开了厨房。
他无所事事,见沈怀今工作间的门虚掩着,便用身体撞开走了进去。
正中央的画架上盖着一块布。
周涟把嘴里的奶黄包咽下去,又把右手的塞进嘴里,腾出手来把布往上掀。待看清被遮挡的画布上所画的内容,他触电般松开了手。
他好笨,早该想到的,那是沈怀今前些天所画的只打了草稿的半成品,还等着他来当模特。
红着脸默默把所有奶黄包都咽下了肚,他舔了舔嘴唇,再次掀开了布,细细观察起来。
画面上模模糊糊的人影轮廓纤瘦,肢体柔软,色彩朦胧又艳丽。
时隔多日,再次见到那一抹粉色,周涟心中的感受已是截然不同。
他见过沈怀今所画的丁雨濛,画面上一丝不挂的女人看起来温柔又圣洁,无比美好。
眼前的色调,却不知为何让他产生了些许被凝视的涩琴感。
周涟无法确定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意识过度,只觉得越看越羞耻。他慌忙地放下了那块布,逃出了工作间。
沈怀今中午回来了一趟,给他带回了午饭,接着便急匆匆为下午的课做准备去了。
周涟独自坐在桌边吃着,手机上收到了意料之外的消息。
周子怡久违地登上了自己的社交账号,立刻兴高采烈地同他联络,带给他一个好消息。
沈怀今的预言完全正确,柴慧珊轻易做出了让步,同意给予她一定的自由空间。从今天起,她在暑假期间每天可以自由使用两小时电子设备了。
当天晚饭时,周涟高兴地向沈怀今传达了这项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