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交代的了,再捂着她的嘴似乎不大好,于是迅速松开了手,从腰间的蹀躞带取出火镰打火。
手一松,他心里那种异样的感觉就缓解了不少。
火苗无声跳跃,一下子把周遭照亮了。
他定了定神,开始留神外头的动静。
滕玉意也转动脑袋打量周围,这才发现所谓的“墙内”也是个狭窄石道,而且没比外廊宽阔多少,哪怕只是两人并排通行,也少不了碰到两边的石壁,但长度比隔墙那条走廊长得多,幽深绵长好似看不见尽头。
她扭头看了看蔺承佑,他侧耳听着耐重的脚步声,表情空前专注。往日看蔺承佑与妖魔鬼怪打过这么多次交道,他从来都是想打就打,想收就收,哪像这次处处透着审慎。
她不由暗自捏了把汗,这耐重果然是了不得的大东西。
耐重在外头徘徊,像是因为没找到滕玉意,改而朝左边去了,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在外廊。
蔺承佑又等了一会,确定耐重暂时不会再回来,从怀中取出一条银链递给滕玉意,口里道:“拿着这个,跟我走。”
滕玉意忙接到手中,从前看蔺承佑使唤这银链时叮铃铃的,本以为是冰冷坚硬的铁器做的东西,哪知手一触,竟是温软发热的肉状物。
这触感让她想起蛇,不,巨大的毛毛虫。她心里一毛,握也不是丢也不是,转念一想,既为“豸”,本就该是一条肉虫,都怪她从小就怕蛇,险些唐突了好东西。
“你该不会以为锁魂豸是死物吧?”
蔺承佑瞥她一眼,率先往前走,“它是活的,克邪的时候会化作利器,不克邪的时候就是条肉多的虫子。外头那巨物花样太多,用普通的绳索做牵引,你我随时会被机关冲散,用这个就不怕了,它能辟邪,待会你把它牵在手里,寸步不离地跟紧我。”
滕玉意听得明白,忙说:“好。”
依言把锁魂豸死死攥在手心里,想了想不放心,万一她手滑,这虫子难保不会从她手里脱出去,于是悄声对锁魂豸说句“得罪了”,边走边把它一圈一圈缠在自己胳膊上,要不是锁魂豸突然唧哇怪叫,她恨不得用它的虫尾再打个死结才好。
蔺承佑牵着滕玉意在前头走了一段路,听到锁魂豸的叫声,不得已停下来,奇道:“滕玉意,你怎么连条虫子都要欺负一下?”
滕玉意快步走过去:“我哪敢欺负世子的宝贝,我只是想把它缠在胳膊上,哪知它身子这样滑,耐重那东西怪力无穷,要是不捆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