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心全意地为匈奴为下一个单于效命。
所有人都认为我没本事,在大夏的时候没有被大夏的皇上、皇子看上,不能为匈奴出力。
可他们呢?他们有谁为我想过了?谁为我想过了?”
崔巧月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留下来,她仰着头看着林立,将压抑了多少年的痛楚,第一次不管不顾地暴露在外人面前。
“是我的错吗?那是我的错吗?”
林立轻轻地叹口气,肯定地答复道:“不是你的错。所有人都觉得你不好,也并不等于你真的不好。
匈奴老单于年轻时候打下来的基业没有守住,是老单于的年老昏庸。
身为王子,堂堂七尺男儿,守不住父辈打下的江山,却要怪罪在女人头上,是男人的耻辱。
同为女人,却处处为难自己的女儿,那是为母不慈。
公主,人这一生不能一直都为了别人活着的,也不能一直为了别人的肯定活着的。”
崔巧月慢慢地转回头,仰着头看着黑漆漆的天,好半天才道:“我什么都没有了。”
林立词穷。
他不知道该怎么劝了,心里同情崔巧月,但也不想将自己搭进去——这才政治联姻就这么多事,幸亏他没有三妻四妾的,不然一天天的,后院里的事就没完没了了。
好半天才道:“还是回去吧,休息好了,明天咱精神焕发的,让那些想要看你笑话的人全看不到才好。”
劝了这几句,林立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站起来,顺势拉着崔巧月也站起来。
“先回去休息,实在想不开,明天找我师父去,少傅大人也是你的先生,肯定能讲出一番道理的。”
林立身心俱疲,将崔巧月一直送到帐篷门口。
回到帐篷,秀娘意外地还没睡,正靠在床铺上看书。
“怎么还不睡?”林立脱了大氅,先给自己倒杯茶水,喝了一口问道,“你喝茶不?”
秀娘将书放下,欠着身子道:“不喝——公主怎么了?”
“唉,”林立摇摇头,将茶一饮而尽,“被颛渠阏氏责备了,说她没本事,入不了我的眼,就一个人在外边哭呢。”
“啊?”秀娘惊讶道,“这不还没成亲呢啊。”
“草原未婚的睡在一起的多着呢,你不知道,今晚上颛渠阏氏还让她另外两个女儿给我倒酒。”
林立接过秀娘手里的书,吹熄了烛火,上榻后舒舒服服地长吁口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