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思洛切了声,“不是我,我……有个朋友,他有个长辈或者说哥哥辈的人物吧,就对他特别好,嘘寒问暖,体贴照顾……”
李乐十分配合他的演出,“那个长辈喜欢你朋友?”
“不是,我……我的朋友也不太清楚,正纠结呢。他又怕自己想多了,误会了人家。”
“这还不简单,试探一下不就好了吗?”
“怎么试探?”
“你不是也演过几部狗血剧吗,喝醉酒告白这种老土桥段都不会用啊?你让那个朋友叫他那个什么哥哥出来喝酒,说不定酒后吐真言,就什么都说了。”
翟思洛皱了皱眉,开始思考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又或者,让你那个朋友直接亲下去,看对方有没有反应?”
“这跟性骚扰有区别吗?这种傻逼事我朋友可不干。”
李乐拍了拍他的肩,郑重其事,“相信我,你朋友在干傻逼事方面应该很有经验,不缺这一件。”
翟思洛满脸无语,正要怼他,旁边传来导演的催促声。
他连忙整了整衣服,去了摄影棚。
今天拍摄的风格是英伦绅士,翟思洛难得穿了一次及膝短裤。
正拍着照片,摄影师从镜头里看到他的右小腿,眉头忽然皱了皱。
“翟先生,你的右腿上好像有个伤疤?”
翟思洛低头看了看,要不是别人提醒他,都快忘记自己腿上的这个伤疤了。
高二那年,沈维希因为打篮球时跟人发生冲撞,左腿肌腱断裂,视神经受损,在病床上躺了两个月。他听说消息后,逃了两个月的自习,每晚都去医院看他。
那时他还是沈维希名义上的朋友,怕被戳穿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思,他贿赂了护工,替代对方照顾沈维希,包容他的坏脾气,帮他擦身体,给他喂饭喂水果,他不敢开口,生怕被沈维希认出来。
他尽心尽力地照顾了沈维希两个月,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时机跟沈维希表白,然而对方出院没多久,就跟叶织在一起了。
腿上那道伤疤,是他翻围墙时被墙上的玻璃划到留下的。每一次看到都在提醒他当年的愚蠢和鲁莽。
“要不要上点粉遮一下?”摄影师提议。
“不用了,男的身上有点疤不是很正常吗?继续拍吧。”
从摄影棚出来,翟思洛正想着李乐之前的建议,电话忽然响起。
“爸住院了,高血压犯了,你赶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