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曲戏目,他只是在幕后增添声色的人。
直到他遇见那人,才体味什么是真正的欲火焚身,为何有人穷其一生只为求一个目的,至死方休。
那时他早已离了宫廷那方红尘泥潭,寻了一处山青水秀的小镇隐姓埋名。
想着改邪归正,挂了块“一品堂”的匾额便开起了医馆,本着治病救人,救死扶伤的美好医德,发扬家传医术。
不料几个月后便手痒起来又开始研制春药,既然都做出来了,怎么说也要有用武之地,于是兼职卖起了了春药,不想一时名声大噪。他本不愿向人透露姓名,也不知是谁开的头,便叫起他妙手回春。
这是对医者的最高荣誉奖,用在一个卖春药的郎中头上,竟是再贴合形象不过,蓝熙欣然接受之,顺带将那匾额也换成了“妙手回春”,光明正大地卖起了春药。
他记得那一年的雨季特别漫长,九月中旬已有一丝凉意,那雨还是缠缠绵绵下个不停,拢了整个烟云的天里有种朦胧的错觉,那花树人影也就远了去,淡了红尘。
那朦胧的烟雨里行来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医馆的门,白底墨竹的伞面溅了跳跃的水珠,连成一片透明光影连绵而下,伞面下是一袭淡在雨里的青色袍子。
那伞遮住了面容,再是一收,露出一张温雅的脸,眉眼弯弯,笑意浅浅,好是一个书生模样。
身后丫鬟模样的女子也是生得标志,只是面容冰冷了些。
那人极是礼貌,行了行礼:“先生可是妙手回春?”
“正是。”
那人仔细看了他一眼,尔后笑曰:“倒与原先想的模样极是不同。”这句话似是自言自语,又似跟妙手回春道,也像是同身后那丫环说的。
妙手回春觉着有意思,好奇道:“公子想的可是什么模样?”
那人便笑得更开了,温润的书香气弥漫满屋:“原想会是个猥琐老头模样,不想竟是堂堂男子汉。”
这话怎么听也是调侃,不过一个卖春药的,脸皮必然是要厚,妙手回春听了也只是淡淡一笑。
那人才道出来意:“在下前来买药,还请先生将好东西都拿出来过过目。”
一个书生好大口气,妙手回春不禁疑惑他是否走对了地方:“公子买的是何药?”
“春药。”那人自自然然说着,又问了一句,“先生不是专卖春药么?在下慕名前来,应是没走错地方。”
“呃……是,没走错地方。”只是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