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此他专门去了一趟北京打探情况,留下崔成和“坦克”看护着林地,还嘱咐他天天写笔记。
回来以后,崔立国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晚饭时,他把崔成叫到跟前,端着酒杯说,这事还算你小子有脑子。你六叔笨啊,我在他的摊位待了两天,看得心里直冒烟上火的,这样的生意竟然让他做得不温不火,可惜得很。他在北京做买卖心眼儿差老远了。
崔成问怎么回事,崔立国说,我算看清楚了,那里的人就是求个真,要的是脸面,图的是省心。你这次去,这几句话千万给我记住了。你爹虽然天天与树木打交道,说起来事事都是一个理,就看你开不开窍。三河镇的人谁能赶得上我这么上心的?县里要砍伐、要植树、要规划、要地质勘测啥的,还不都得来找我?口自家要承包荒山,知道的人都来争,都明白里面的利益大,但是县里二话不说就批给了我,为啥?谁有我清楚这方圆几千亩林地?山里的一道沟一个坎都在我心里呢。做生意也一样,你还嫩着呢。
崔成问,你看我能做成不?
酒喝得高兴了,崔立国头头是道地分析道,我看悬,原来也没指望你能做什么大生意。你退学的事我二话没说过吧?打架不是你的责任。其实我早替你想好了,你根本不是读书的料儿,别再白白费钱在那里蒙人糊弄事儿了。你现在就是见识太浅,我寻思着这么早窝在山沟里可不是法子,让你先去闯荡两年。再说这林子又没长腿,等你长了见识,以后回来再决定干什么也不迟,最不济就跟着你爹干,日子也差不到哪里去。做买卖绝不是件简单的事,我看你也够呛,练两年就回来。再说了,回来没啥不好的,不是有不少城里人到农村里包山种地吗?现在农村什么没有?什么城里繁华啊、热闹啊,买张车票,一抬脚就到了那里,没有什么稀奇的,还不是吃喝拉撒那些事儿。我看城里的大多数人都是瞎忙活,比农村好不了多少。
崔成在北京的买卖做得有点儿模样了,也挣了几个钱,原打算继续大干一番时,却不想让崔立国一个电话叫回来了。崔成琢磨着父亲这次又有什么说道,他的预感是不会错的,否则不会轻易把他招呼回来。不论什么时候,父亲管教他一点儿也不含糊,自有一套章程,而且根本不在意他想啥。
进了门,崔成掏出一大堆从北京买的东西。崔立国盘着腿坐在炕上,眼皮也不抬一下,先干了一盅烫热的白酒,然后慢腾腾地说,你的事老六都和我说了。这次把你弄回来,是有道理的。你在那里干了半年,就听了一个丫头的话,另立了门户,这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