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起,将那墨色的袍子撑开,如云般堆积在床,又如流水般倾泻下来,垂落一角到床下。
远看好似病弱美人,近看才知,是头待食的饿狼,霸气四射,进食前短暂地餍足,半眯着眼。
他右手忙乱,时不时打开那木盒,就好像多打开几回,里面就能多出一只避子器来。
甚至于,不死心,又抱着木盒数了几遍。
确定只剩下七个,眉头紧锁。
浴房和寝室不在一处。
凤九颜从外面进来,隔着纱帐,眼前朦胧所见,便是卧榻美人图。
她转身关上房门,坐到桌边绞干头发。
萧煜起身出帐,在她旁边落座。
凤九颜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瞧,微微蹙眉
“您想说什么。
“你可记得,约莫十年前,西信城。…
凤九颜打断他的话,“不记得。
她回答得甚快,掺着几许不耐烦。
萧煜二话不说,径自将她搂进怀里,“九颜,你该记得的。朕当年见到的那个小丫头,是你,对吗?那栗子糕,也是你给朕的……”凤九颜面色一变,当即推开他,倔强地坚称。
“不是我!”
萧煜有些不解。
“你为何不承认?朕已经问过孟夫人,十年前,你的确离开过,骑着的那匹矮脚马名唤“疾风’,是你师父送你的,还有那把木剑。…。
随着他的讲述,凤九颜头发也不擦了,拳头得紧紧的,想抠点什么。
“什么矮脚马!那是正儿八经的滇马,是马中之宝!木剑怎么了?你瞧不起的木剑,帮你挡下了难民!"
萧煜愣了一瞬,素来冷静自持的凤九颜,居然发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