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安调侃:“兴许就是想见你一面,毕竟你可是在家半月,出门没有百米远的死宅啊。”
时清辞:“见面有什么意义呢?”她越来越不耐维持一些人际关系,仿佛活着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夏槐安:“我觉得你该出家,你怎么看呢?”
时清辞眼也不眨:“我尘缘未了。”
夏槐安呵呵冷笑,恨不得给时清辞来一棒槌。
节假日的道路是排长龙,是看不要命的同志“炫技”,骂声、喇叭声此起彼伏,路灯、车灯齐飞。
等到的时候,夏槐安也是心有余悸,跟时清辞说:“地铁才是真神。”
时清辞睨着她,凉凉道:“得庆幸老同学够意思,留着车位。”
夏槐安停了车,拉上时清辞就走,口中骂骂咧咧:“怪不得你不开车呢,真阴险。”
她们来得时间不早不晚,老班长早就来张罗了,领着她们去了包厢。沙发上塞着四个人,一个个捧着手机打游戏,没敢当面骂队友菜狗,话锋一转就大骂对手。
岁月模糊了很多人的面孔,时清辞想了一会儿才堪堪对上“绰号”,至于对他们大名的印象所剩无几。
那四个人忙着打游戏,一扬手算打招呼。时清辞乐得自在,和夏槐安在僻静的角落坐下,悠闲地聊天。小孩奔跑、哭泣声的穿透力极强,夏槐安低声说了句:“就知道会这样。”
时清辞安慰她:“总比近在咫尺好。”可能她这话有魔力,声音才落下,便有人抱着个还在哽咽的小孩过来了,后头还跟着两有说有笑的寸头男人,这场景地狱程度堪比拜年。
“嘿,这不是咱们时总吗?”
“还是自己家乡好对吧?混多少最后不都得回来啊?”
“时总回来几个月了吧?现在在哪里高就啊?福利待遇行不行?”
……
时清辞的耳朵里嗡嗡响,扑面而来的油腻感让她眉头紧蹙起。
她原本想装没听见,哪知问话的大脸直接怼过来。
时清辞呵呵冷笑,说:“在无何有之乡呢。”
那大脸上出现一瞬间的迷茫,片刻后又笑着转移了话题。
时清辞小声地吐槽:“也只有老一辈的才会觉得这场合热闹有趣。”
夏槐安用力一点头,说:“代沟。”
哭出窦娥冤的小孩被抱走、抽烟的男人远离,包厢里总算是恢复了点清净。
人渐渐地多了起来,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