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这句话倒背如流。
高中的她们也吵过架,冷战了快一周。原因很可笑,谢朝真问她去食堂几楼吃饭,她说随便。当谢朝真提起一楼她否决了,提到三楼她还是否决了,谢朝真发脾气了,甩开她自己走了。是时清辞的错,然而那会儿她只觉得谢朝真不可理喻,道歉的话死活说不出口。
她跟其他人一起去食堂、回宿舍,再也不等谢朝真了。她朋友多,走到哪里都是热闹。
她有些伤心,可友情还没彻底变质,不像后来的诀别那样肝肠寸断。
她还以为谢朝真又变成那座冰山了。某天,她的桌面上忽然多了一本书,翻开后扉页就写着泰戈尔的这句诗。问同学没人看见是谁放的。其实时清辞知道,上面的字一看就是谢朝真的。
时清辞当时没明白谢朝真的意思,为了理解谢朝真,她将《飞鸟集》翻了好几遍,可最后还是没懂。她跟谢朝真和好了,但谁都没有再提起那本书。
书后来跟旧物塞在一起了,看见了就伤心,没放在书架里。
前几天时衢收拾家的时候还拍照给她看,说帮她把东西寄过来。
寄过来?!
这一刻,时清辞想到了什么,忙不迭将茶几上的快递扒了过来。仔细一看,寄件人果然是时衢!这个快递箱有拆过的痕迹,新沾上的胶带一眼就能看出问题。谢朝真是不是看到了箱子里的东西?念头浮现,时清辞一颗心怦怦乱跳,她又要喘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