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阿姐可真好心。”沈如花奶声奶气地说。
沈如玉:“花花,都是一家人,莫要太刻薄了。”
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嘲讽和不屑发挥到了极致。
“说够了吗?”
沈宁淡漠的看向他们。
这凛冽如冰的声线,叫沈如玉二人怔住。
“若是说够了,便好好祝祷先辈,若是没说够,就滚出宗祠连说几个昼夜都没人会管。”
沈宁冷睨沈如玉,“如玉阿妹尚未嫁人,就一口一个夫婿,一口一个皇子妃,不知道的还以为阿妹如狼似虎呢,至于我的婚事,就不劳烦如玉阿妹费心了,毕竟我且不如阿妹这般如饥似渴。”
说到最后,风轻云淡的一笑,字里行间的锐利,却把沈如玉给气得面红耳赤,抬手指着沈宁,恼羞成怒的喝道:“你说谁如狼似虎,如饥似渴?”
“是啊。”沈国海搓着手阴阳怪气地道:“有些人啊,见到男人就私定终生,三年不归家,恬不知耻的回来后还不知悔改,也不知躲在房中闭门思过,竟还敢让人滚出宗祠,看来这沈家是由你沈宁当家了是吧?”
“嘭!”
沈国山的手掌朝案牍上一拍,刹那震耳发聩,叫满宗祠的人不敢开口说话。
“滚出去。”沈国山抬臂一指,双眼虽已苍老灰浊却显雷霆之威,“孩子们尚不足二十,最小的甚至还未及笄,她们拌拌嘴是常有之事,也实属正常,你一个半只脚踩在棺材板的长辈,不言传身教去上行下效,反而丢了长辈的身份惹人耻笑,沈国海,我看来时你忘带了脑子,还不回去捡捡你的脑子并且好好思过,别在孩子们面前丢人现眼了。”
沈国海从小就怕这位二哥,不由咽了咽口水,却是心有不甘的嘀咕了一句,“你让我思过我就思过?”
他都要当皇子丈人,即将攀附天家,岂能如此的丢脸?
“就凭这个府里的当家之人是沈国山而非沈国海,莫说让你思过,我就算当着儿孙的面打断你的双腿,你也得给我憋着,懂吗?”沈国山怒道。
怒喝之声,宛如洪钟。
那可是上过战场斩杀过无数敌军,一生戎马的老将军。
真欲动怒,其威严气势,非小辈能够承受的。
就连那沈从武,也不敢直面沈国山的怒意。
沈国山一日不死,就一日是沈府的顶梁柱。
“沈国海,你是自己滚出去,还是为兄来‘请’你啊?”沈国山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