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
沈宁心里疑惑得很,这燕云澈怎么能跟沈国海混到一起去。
沈国海更是不爽了。
北渊王左一个沈小姐,右一个沈小姐的……眼里哪还有他这位沈三叔?
“王爷。”沈国海扯过话题,“我家酒窖,收藏着五十年的花雕酒,王爷若是不嫌弃的话,去我那寿天堂共饮美酒?”
寿天堂,原名叫做霁月堂,沈国海觉得难听,挥笔方遒改了寿天二字,寓意与寿与天齐。
“嗯,好。”燕云澈应罢,笑望着沈宁:“沈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国海才沾沾自喜,就被燕云澈的一声沈小姐给浇灭了全部的热情,极其不忿的望着沈宁。
沈宁将三叔的脸部变化尽收眼底,实在是头疼得很。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后院的女人们在争风吃醋呢。
五兄抓住了沈宁的手臂,笑望着燕云澈,礼貌地道:“王爷有什么,直说即可,舍妹怕生,还望王爷海涵。”
“若本王不海涵呢?”燕云澈戏谑地笑,含笑的眉目,浸着几分危险之色。
“五兄。”
沈宁压低声音,拽了拽沈修白的袖袍,方才款款起身,略行了行礼,“王爷,请吧。”
沈国海拉开了一把椅子,还很狗腿的捻着袖子在干净锃亮的椅上擦了擦,才弯腰伸手请燕云澈入座。
“嗯。”
燕云澈淡淡的发出一个音,冷峻的像料峭寒冬的一抔雪。
身后的十七等人,见状连忙把椅子拉得更开,铺上王府独有的狐狸绒毯,又拿出北渊王专用的流光杯盏,并且还有两个抱着琴的面纱女走出来,纤纤玉手当即拨动琴弦,宛如天籁的琴音回荡在清幽堂。
燕云澈这才优雅的坐在椅上,一双长腿桀骜的架在桌面,鲜红的衣袍翻飞,假寐似得半垂着眼皮,尽是皇家贵族的慵懒矜贵。
沈宁见此浮夸的一幕,嘴角扯了扯,脸皮也跟着略微地抖动。
“都愣着做什么,沈宁,还不给王爷行礼。”沈国海喝道。
至于沈如玉,就好生跪着吧。
他还真怕沈如玉起身行礼,把他这位爹给诅咒进地府了。
“不必了。”
燕云澈轻摆了摆手。
那缓缓抬起的手,在深秋的阳光下,透着一种冷调的白,手指瘦长如上等脂玉,好看又惹眼。
“本王为人朴素,最民同乐,既不喜骄奢之风,也